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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易藍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接了陶初遞過來的冰淇淋,然後又拍了拍她的肩,“只是出了一點點血,沒事的。”
兩個人回家的方向並不相同,所以夏易藍跟陶初說了再見之後,就推著自己的腳踏車走了。
因為是學生放學和許多成年人下班的時間段,所以公交車多多少少有點擁擠。
車上已經沒有座位了,四周都是人,混雜著各種氣味,以及嘈雜的說話聲,陶初抓著扶手,站在人群裡,聽著車上過站時播報的語音。
公交車在一個站點停下來時,有個高大的男人急匆匆地從陶初身邊擠過去,被他舉起來的包包上尖銳的鉚釘在他路過的瞬間,狠狠地蹭了一下陶初的手背。
頓時,陶初的手背上就出現了三道血痕。
吃痛的瞬間,陶初皺起了眉,眼眶裡微微泛起生理淚花,她只來得及抬頭看著那個高大的男人,匆匆下車的背影。
血液流淌下來,順勢滴落在她手腕上的龍形手鐲上,瞬間消弭,浸潤無痕。
“呀小姑娘,你這手……”有個老大爺瞧見了,連忙從自己兜裡掏了紙巾給她。
“謝謝。”
陶初接過來,禮貌地道了謝。
等到站下了車,陶初走了一小段路,回到小區。
在電梯裡,她才好好擦拭了一下手上已經有點乾涸的血液,然後又小心地吹了吹傷口。
火辣辣的疼並不能靠這樣的吹氣緩解多少。
回到家之後,陶初蹬掉腳上的鞋子,換上拖鞋,把書包往沙發上一丟,首先想的卻不是處理傷口,而是想跑到浴室裡去,先把浴缸裡的水放好。
然而她剛放下書包,她手腕上的龍形手鐲就化作了一道淡金色的光芒,脫離了她的手腕,然後那道光芒暈散,又漸漸凝成了一抹霜色身影。
少年長髮烏濃,側顏如玉,雪白的衣袍下,那條龍尾鱗片黯淡,隱隱泛黑,已經不復純粹冰藍的顏色了。
陶初一見他失去光華,黯淡泛黑的龍鱗,就有有點急了,“阿致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馬上就去給你放水!很快的!”
但見陶初要往浴室裡跑,少年當即抬手,雪白的衣袖微揚,淡金色的光芒如一道極細的繩索束縛住她的腰身,將她帶到自己面前。
陶初沒有防備,被拉到沈玉致面前的時候,她身形不穩,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血跡不小心蹭在了他的衣領,猶如皚皚白雪上,唯一的一抹汙濁。
然而他卻好像並不在意。
只是低眼看向她揪著他衣襟的雙手時,目光落在了她右手手背的三道明顯的血痕上。
他輕輕握住她的那隻手。
“我先去幫你放水……”陶初本能地想縮回手。
她還惦記著他黯淡的龍鱗。
而他扣住她手腕的手指微微用力,讓她掙脫不開。
陶初總覺得,這個時候的沈玉致,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
或是他此刻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又或是此刻他微垂的那雙眸子裡,柔波不再,反而有些泛寒。
陶初抿了抿嘴唇,有點不太敢講話。
當他的指腹很輕很輕地撫過傷口的邊緣時,好像帶著幾分刻意。
在看見陶初皺起小臉,忍不住“嘶”了一聲時,他的唇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
然後,他的指間湧現出淺淡的光芒,手指遮過她手背上的三道血痕,他再鬆開她的手時,那三道傷口竟然已經消失無痕,只餘下手背上殘存的乾涸血跡。
陶初看著自己的右手手背,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真真實實地疼過,她都要懷疑,這是她做的一場夢了。
“阿致你怎麼這麼厲害呀!”她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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