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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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浩到底是真男人？還是梟雄？

這個答案，千煉暫時無法得知了，蓋因這奔騰的河流再度出現了劇烈的變化，刺激的樹葉船兒都為之猛烈搖顫，那些仙之圖騰紋的脈絡更是統統的明亮起來，全面運轉，散發出溫熱的陽和之風，與外界抗衡，也令姜浩兩人受到強烈的影響，精神層面彷彿如靈魂出竅，進入到了某個古老的時空。

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個令人非常驚奇的地方。

四周瀰漫著的時空長河，歲月在他們的眼前不斷地沉浮，卻不會影響到他們分毫，他們就像是這歲月的旁觀者，目睹著眾生的生老病死。

他們身體也被禁錮，無法動彈分毫，只能眼睛在轉動，觀察。

他們能夠看到的是在這歲月的外面，應當就是那條奔騰的長河，上面沉浮著的古老的仙都已經睜開眼睛，眸光貫穿天穹，洞穿時空，有些甚至從他們身側掠過，直入那某個古老的時代，與一尊身影在搏殺。

位置，角度的原因，姜浩無法正眼看清楚那尊身影，勉強眼角餘光瞥見。

那尊身影很模糊，也受角度影響，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就生出判斷，這身影應當就是那斬殺神龍，讓神龍死後化凡，搞出凡陰成極陰，繼而極陰斷陽的無上存在。

這種征戰對於巫道中人而言，那是非常有好處的，可以觀摩來參悟很多東西，甚至明悟巫道中的難解問題，奈何絕世女仙等的層次實在是太高太高，以姜浩和千煉的層次來講就算是他們全力以赴，也完全看不懂，就如看天書一樣的困難。

無法看透，就去憑感覺來感知。

這樣只追求個朦朧，若能在心間留下痕跡，依舊可以在未來參透，繼而有很大的收穫。

只是不求看透，還是不行。

這就看出差距的巨大程度，已經到了完全無法企及的地步，也意味著絕世女仙等人曾經的境界，絕對是超乎想象的強大。

他們只覺的耳邊傳來驚世的轟鳴聲，天地不斷被撕裂，時空不斷被重組，那瀰漫的仙光，時而組成仙界之相，時而化為大地山河，時而化為飛龍飛鳳，景象都是非常浩大的。

起初，他們就像是旁觀者，一切都似是與他們無關。

等殺伐之音越發的強烈，宛如跨越了時空，竟然透過了他們周遭沉浮著的歲月長河，灌入他們耳中，遁入魔音穿腦，令他們頭昏腦漲，兩眼發黑，兩耳嗡嗡作響，精神世界更是紊亂。

這種痛苦才是剛剛開始。

漸漸的那戰鬥波及範圍越來越廣，震盪的歲月長河出現裂痕，也有極其極其稀少的一丁點作用在他們身上，震的他們五臟翻滾，氣血翻湧。

慢慢地，那滲透進來的力量，恍若要將他們撕裂一般，痛的兩人渾身顫抖，額頭青筋暴起，汗水直流。

就這樣，從弱到強，最後那份疼痛超過了脫胎換骨，而且還在加倍的超越，直至兩人精神世界如被這波及的力量給撕碎。

難以言喻的痛苦，讓兩個意志艱如鋼鐵的男人都要崩潰了，這不是能不能承受的事情，而是要被活活痛死的節奏，再強的意志也不行事實的進行。

但，兩人都不曾屈服，更不曾這樣認命的痛快死去。

始終都在堅持。

堅持，就有希望。

也是這份堅持，令他們那精神層面，身體層面也都縈繞著一份淡淡的光暈，尤其是姜浩的精神層面，有一縷微弱的氣韻似有若無的吸收著來自那份諸仙大戰力量餘波的比頭髮絲還要細小一萬倍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氣息，還有來自四周歲月長河的那麼一丁點更少的氣息。

這氣韻赫然是姜浩在龍石山得到的一線天威。

此等變化，姜浩都不知道，原因是痛到他都快失去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