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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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千煉說的狠辣，姜浩曾經並沒有去想過，他只是隨心而行罷了。

千煉道：“我知道，我的說法，可能讓你一時接受不了，但，作為朋友，尤其是作為你的朋友，是我的榮幸，即便是成為你的惡友，我還是願意說出來。”

“如果我是你，石虎城就不會有屠魔，有的是我帶領著一些有實力，有情意的人離開，而不是如自殺般的反抗，這是狠辣。”

“因為我若死了，一切都沒了，我活著，至少有朝一日，為他們報仇；至少我還能去完成我心中的夢想。”

這些觀點如當頭棒喝，不斷地衝擊著姜浩的人生理念。

只因他知道，千煉是在為他考慮的。

千煉又說道：“當然，你成功了，你創造了一個史無前例的神話。”

“那是我們諸多兄弟一起做到的，不是我個人。”姜浩搖頭道。

“你看，你的謙虛是內在的，不是浮於表面的，誰人不知道，石虎城之戰，你居功至偉，你才是關鍵中的關鍵，你卻從不居功。”千煉說到這裡，突然話鋒一轉，冷酷的道：“可如果你失敗了呢？那麼現在你，還有你的兄弟們，早已變成了枯骨，甚至是惡魔！”

姜浩渾然一震，他曾經想過失敗，卻也只是想過而已，並沒有真正的去考慮真正的失敗，因為他在那之前，其實尚未經歷過真正的失敗。

沒有失敗，無法體會失敗滋味，考慮自然不如有過失敗之人那般的深刻。

“也許，失敗一次，才能完滿，才能學會狠辣。”

他想到這裡，突然思緒一轉，眼神銳利起來，自語道：“我憑什麼要失敗？我為什麼要失敗？我就不能一路勝利下去？”

這一剎那，千煉的眼睛亮了，他驚訝的發現，之前他眼裡，嚴重缺少狠辣，嚴重缺少霸意的姜浩，周身竟然瀰漫出一股令他有些窒息的霸氣。

姜浩內心則是在沸騰。

“如果學會狠辣，需要失敗；如果學會狠辣，要放棄原則；那我寧願不學！”

“如果不學，讓我的前路寸步難行，那我就一直贏下去，我就讓自己不敗！”

這念頭一出，就在姜浩心底紮根，滋生一樣的狂躁，沸騰，他的心情也躁動起來。

從未有一刻，他想過自己是不敗的。

當這不敗之念紮根，自然而然的那股霸意就生長出來了。

千煉看的又是為姜浩振奮高興，又是一臉的無語，他翻白眼道：“我說的是狠辣，他卻學的是霸意，這是何道理！”

他很無語，卻也很高興。

至少有了霸意，意味著姜浩在發生改變，當他足夠霸道的時候，也就必然學會了狠辣。

千煉心中有想法，他眸光閃爍，在思索著，如何讓姜浩狠辣一些，至少目前有了點霸意的姜浩，距離狠辣還遙遠得很，可不懂得狠辣，這仙光世界就足夠埋葬了他的。

想到這裡，他自己反而怔住了。

“我何曾如此為一個人著想過？”

“我一個註定活不久的人，何曾真的關心過別人，還是一個才認識沒幾天的人？”

他眼神閃爍的看著姜浩，嘆息道：“罷了，這大概就是人格魅力吧。”

兩人都在自己心裡說著自己此刻的心情，想法，還有那悄然的變化。

誰都沒再跟彼此說什麼。

良久，姜浩身上瀰漫出來的一些霸氣，才漸漸地退去。

隨後他們又談了很久。

千煉也透過更深入的交流，談話，隱隱發現，姜浩心底似乎有霸意和狠辣的種子，只是沒有激發，他甚至偶爾從姜浩隻言片語中發現一些特別的痕跡，再追問石虎城一戰的詳細過程後，千煉不禁暗笑，看來注意到姜浩這兩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