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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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與喜悅同時在一張臉上，很常見，有人喜中悲，有人悲中喜，但是像姜浩這樣一張臉而已，一半是喜悅，一半是悲傷，卻是從未有人見過的，尤其是連眼睛都出現了悲喜的巨大差距，實在是讓所有云鳥部落的人看到都嚇了一大跳。

這些日子始終陪伴在姜浩身邊的雷劍兒和玄無愁兩女更是驚駭不已。

她們下意識的就想要喚醒姜浩，實在是那感覺太瘋狂。

黎楓適時的制止。

“不可打擾祭祀大人，他目前正在處於特殊的狀態，不似頓悟，勝似頓悟，會有非常大的收穫，這是來自聖湖，嗯，來自青雲湖的恩賜。”

他是大巫，自然看得出來姜浩的狀態特殊，也多少能明白姜浩的處境。

至於對聖湖的稱呼改變，則是因為姜浩在岸邊寫下了青雲湖三個字。

當然，他們不認識三個簡體字，是姜浩說的，他們就改口了，只因為他們認定姜浩就是這座湖誕生的祈天祭祀，對於這座湖最是瞭解的。

兩女聞言，這才閉嘴，卻也跟了上去。

玄無愁是一臉的呆萌狀，很奇怪姜浩為何如此狀態。

雷劍兒則是手持滿是雷光的長劍，如同女戰士般在後面護衛著，防止有人打擾。

其實，黎楓和雲秋兩名大巫都在守護著，根本不需要雷劍兒擔心的，這是雷劍兒的性情所致。

反觀姜浩，眼中沒有這些人。

他的眼裡只有那些雲鳥部落最底層的人，也就是無法修煉巫道的普通人。

這些人在雲鳥部落最沒有存在感，卻又是這個部落組成的最基本成員。

姜浩眼中的他們，有孤苦的老人，兒女早已在同各種災難爭鬥中逝去，留下孤苦無依的他一個人坐在那裡，回憶著曾經兒女相伴的日子，老人的眼裡滿是淚光，他一隻眼中的悲傷加重，好似化身為老人，體會到他的孤苦。

有在炎炎烈日下勞作的人，艱難的耕種，勞作，只求一點糧食能夠餬口，卻總是有天災人禍。

有一個個失去手臂或者腿腳的人，那是曾經在與猛獸爭鬥中失去的，沒有了勞動能力，生活苦難。

也有一家團聚喜氣洋洋的；有孩童幼稚童趣的歡樂；有覺醒圖騰紋的歡樂等等。

各種悲喜的狀態都在姜浩的眼裡亂轉，他們彷彿化身為一個個人。

時而悲苦，時而歡喜，在這悲喜中，像是經歷了一次次的輪迴，人生的體驗，那點點滴滴的感悟於心靈深處匯聚，點綴在那明悟的眾生意上面，進而令這眾生意開始沸騰，復甦，震盪，暴動，狂瀾。

不知不覺，他就穿過雲鳥部落，繼續向前走去，走在那一覽無餘廣闊的大地上，穿過一片森林，趟過一條河，走向了遠方的一座山。

這裡遠離了部落，開始出現一些猛獸，兇獸，甚至會有異獸出沒。

他的狀態仍舊特殊，也使得黎楓，雲秋，雷劍兒，玄無愁等人都緊張起來，紛紛相隔遙遠的就去驅趕這些危險。

這也讓姜浩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打擾到。

他就是一步步的走在山道上。

行進中，他心底的眾生意在蛻變般，於心靈深處昇華，於精神層面產生異樣的蛻變。

他那一悲一喜的眼睛中，看到的不再是這單純的山林，而是看到了過去的種種。

看到了曾經有人在這裡與兇獸爭鬥而死，有人擊殺兇獸，歡喜的滿載而歸，有人在抗拒天災，有人在抵抗人禍，種種發生過的事情，都再度浮現，他也又一次的似是化身為其中一個個人，體會他們當時的那份心情。

當所有的感受融入進來，他的腳步微頓，站在山腰之上，閉上了眼睛，周身則湧動出一股強烈的七情六慾，各種雜念繽紛而來，他像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