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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在終南山聽到的這些訊息都不假。
只是他該如何開口告訴蕭子墨,這只是迴光返照的跡象,蘭君已是將死之身了。
正在思忖之際,蕭子墨卻一把拉住他:“老十,你給蘭君把把脈,看看她是不是好了,快啊!”
雖然看不到,那黑眸中卻寫滿了欣喜和緊張,蕭子文知道這欣喜和緊張背後隱藏的是一擊即碎的脆弱,若是現在告訴他蘭君不能救了,是不是太過殘忍呢,他抿唇想了想,眉頭皺成山峰。
“三哥,三嫂剛醒,你讓他先安靜一會兒。”拉了拉蕭子墨的手,示意他從房間裡出來,蕭子墨忽然斂住了臉上的笑。
隨蕭子文從房內走出來,蕭子墨倚著欄杆站定,語氣平靜的說道:“說吧,蘭君到底怎麼了?”
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他卻緊握著欄杆,不讓蕭子文看出他的緊張,可是緊握的拳頭還是出賣了他。
森白的骨節出賣了他,略顯閃躲的墨眸出賣了他,顫抖的指尖出賣了他。
“三嫂這是迴光返照,我方才聞到死亡之息了,就在沁蘭居臥房,在三嫂的床榻邊緣,好濃重的死亡之氣。”蕭子文拉住蕭子墨的手,儘量說的慢一點。
“你也救不了嗎?西陵還有比你更好的醫師嗎?你沒有辦法蘭君就徹底沒救了,對不對?”
光滑的褐色包漆欄杆被他修剪整齊的指甲劃出幾道深深的裂痕,裡面上好的梨木竟然被內力震碎成了屑狀……
“西陵國沒有比我好的醫師,但是我的師父是這世上最好的藥師,我可以叫他來京試試。”
看到如此心痛的蕭子墨,蕭子文還是給了他一絲希望。
“那你快叫你師父來,還趕得及嗎?”蕭子墨絕望的臉上忽然有了些許期待。
“我叫蜂鳥回去,蜂鳥雖小,速度卻快如閃電,兩個時辰就夠了,來回也就四個時辰,我願意試試。”透過窗戶,蕭子文往房內看了看,為什麼這個三嫂能有如此魅力,叫沉穩幹練的三哥沒了主意。
這一刻,他還真不想讓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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