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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酒
時窮丹青,雙色異虹自湖中瑰麗吐綻而出,蔚為奇象。
隨著湖水泛潮,血墨山水,緩緩浮現。
“星雪悽天銀河垂,狂豔夜徊鑄楚辭。蕭瑟悲聲秋風起,殺憶寒蟬未鳴時。”
詩語中,阿修羅王獨自到來,一杓水,洗風塵,不染身。
再杓水,滌血氣現霜刃。
三杓水,沐玄靈復丹心。
淨身、淨刀、淨心之後,沉默無語的阿修羅王神態恭敬肅穆。
“丹青殘卷……!”
回首望去,丹青雙虹引導之下,阿修羅要神幽思渺,意識恍惚,如悟如迷。
漠然,以刀引血,丹墨渲染,隨即翻身而下,直入湖中。
殘卷補缺,丹青添彩,刀行筆意,舞跡留墨。
舞刀作畫,驚現地獄奇景,萬鬼咆哮中,昔日道皇未能完成之化作,緩緩浮現湖面之上。
此時,一道沉穩腳步,悄然來到天筆峰,將手中酒罈緩緩放下。
看著水中作畫之人,深色莫名。
許久之後,丹青畫卷在虹光消散之後,緩緩隱去,作畫的人亦停下了手中刀筆。
“還是無法完成嗎?”
喃喃自語,遺憾收刀,回首縱身,來到天筆峰之上,看著來到的人影。
淡然道:“請我喝酒嗎?倒是難得!”
“甘冽尤勝清霜的冬雪吟泉,令人飲之難忘,青陽子多次品嚐,也該答謝一番!”
“你準備以何酒報答?”
青陽子微微一笑,答道:“你是知酒之人,青陽子一定給你意外的驚喜!”
“哦!”收萬劫好奇心起,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酒罈。
抬手一揮,頓時酒桌化現而出,青陽子見狀,拿起酒罈,“請上座!”
舉步來到酒桌之前,卻見三枚杯盞依次排列。
兩枚並列,唯有主座之位杯盞,顯得格格不入。
收萬劫心中思索,再見青陽子輕啟酒罈,酒香入鼻,不由仰天大笑。
“哈哈哈……,平陽伱這壇酒,果真讓我驚喜了!”
“尋常濁酒,望勿嫌棄!”
青陽子舉壇倒酒,從主座再到二人彼此,依次類推,涇渭分明。
舉起酒杯,收萬劫淡笑調侃。
“情以清釀,濁酒報之,你的誠意讓我懷疑?”
“哈哈哈!請你!”開懷一笑,青陽子舉杯示意,兩人相視一眼,紛紛看向主座之位,隨一飲而盡。
豪飲之後,收萬劫品味其中滋味,不有感嘆。
“這酒啊……!”
“哈哈哈,如何?”
“青陽!我們相識已久,有話直說,何必以此劣酒為寓。”
“濁酒寓意,你已明白!”
“濁酒之寓意,你是自比漁父,還是自詡屈子?”
青陽子緩緩起身,舉起主座之上酒杯,緩緩說道:“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但這世道蒙塵我們還見的少嗎?大多數人能做的,不過是隨波逐流,擺脫不了宿命的枷鎖!”
仔細品味,收萬劫好奇道:“你何時也開始相信起宿命了?”
“非也,我是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仍會企圖改變自己命運的人。”
“的確!”收萬劫點頭表示認同,隨即說道:“昔日開創合修會,今日重建聖龍口的你,並非是會向命運妥協的人。我們終究不同!”
青陽子深深的看著收萬劫,淡淡說道:“只願殊途同歸,各自際遇,彼此精彩!”
青陽子話中意思,收萬劫已然明白,神色不由暗淡。
“我只是天邪八部眾,阿修羅王收萬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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