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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用手託著下巴,認真靜聽,幾乎一字不漏,也無心吃喝,等聶飛練一說完,他便說道:“我倒覺得兇手有可能是那個叫做落水?的小偷。你想,他出身市井,並不是明書知禮之人,日常便慣會偷雞吊狗,而尋毆覓鬥,對他們來說,也只是尋常事,比不得梁公子等人,畢竟殺人越貨這類事從未做過,難以一刀斃命。我倒覺得,事情有可能是這樣的:昨天傍晚,落水?磨掉繩索逃脫之後,並不甘心空手而回,在他們這行,有一句話叫做‘賊不空手’,意思是一旦出手,必要有所得,否則便是不吉。
“在小偷中,有一種可以不借助繩索、鉤子,只憑徒手翻身進屋的被稱為‘手柄’,需要竹竿、繩子和其他工具的是‘把手’,像落水?之流,很可能就是‘手柄’。當時他看見梁公子和辛桂走過,便悄悄尾隨二人來到客房,等到梁公子熟睡之後,遂將手從窗外伸入,取走短刀,繼而又來到書房,正要行竊,不巧又被莊主撞見。落水?見狀,心知這一次非判重刑不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當即抽出短刀殺死嚴莊主。既殺了人,再大膽之人,也必定惶懼不安,再無心偷竊,便將藍色布包拋在窗外竹林之中,以做迷惑他人之用,自己則是從書房門口大搖大擺而出。”
兩人邊吃邊說,窗外的日頭才偏了一點,桌上的菜餚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聶飛練放下筷子,打了一個飽嗝,也許是覺得如此不雅,面帶羞赧,笑了一下,說道:“如今我才知道自由自在的日子有多好,這還要多謝那個叫做賈勇的都頭。你看,我們說了這半天,到底還是說不清,眼下只好算了,太子定下的日期將至,萬萬耽誤不得。沈白,你隨我進京吧,不過,我須將你打扮一番,不要叫人看了出來。”
聶飛練精於易容,就是將自己打扮成一個男子,也是絲毫看不出來,沈白在蘇州城時就已知曉,笑道:“也罷,隨你好了,但是你這次獨自進京,可有什麼人接應嗎?”
聶飛練點頭道:“太子將他的隨身玉牌交給了我,告訴我進了開封府之後,憑此信物,自然就會有人與我接頭,你看,就是這個。”
她說著,就想將那枚玉牌取了出來給沈白看,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取的時候不慎將它掉落在地板之上,就算沒有損壞,也必然留下痕跡。聶飛練呀的一下,玉容無主,酒也立時醒了,撿起玉牌急道:“糟了,這可如何是好?”
出了碭山縣,向北行上五十里地,如果馬快的話,差不多隻要大半個時辰,就可以來到一帶連綿的群山。說是山,其實也並不算高,還稱不上閈閎高峻,至多就是一個緩坡,坡上細草廉纖,山下是曠野平疇,盡收眼底。
宋時交通閉塞,又並非人人家中都有好馬,因此這裡曾經也是一個地狹人稀之處,山坡上盡是些未經人採樵過的森林。大約在十多年前,來了一群人,衣衫破舊、滿襟風塵、哭哭啼啼,究竟從何而來,沒有人說得清楚,只知道他們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黃昏,天上正下著雨,黃昏微雨、更增悲情。於是,這群人的首領決定不走了,就在山坡之上,伐木割草,搭建了許多茅草屋,就此安頓了下來,一直到今天。
在這個村落的中心,有一間最大的茅草屋,門口掛著厚厚的布簾,屋內十分簡陋,中間一個火塘,上面架著鍋,熬煮著簡單的食物。一個老人坐在火塘邊上,臉色枯槁、頦下無須,兩隻眼睛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灰白色的紗,不時用鍋鏟翻炒著鍋裡的食物,緩慢地說道:“沈先生、聶捕快,我的眼睛,因為過去常常看發亮的東西,現在已經看不清了。但好在這雙手還在,它就是我的眼睛,只要一摸,就知道這是塊什麼玉,產自哪裡。別看我瞎,有眼睛的人,也未必有我看得這麼清楚呢!”藉著火光,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右手小指短了一截。
此刻坐在他對面的,正是沈白和聶飛練,二人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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