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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上有一間簡易的房子,用木頭搭蓋而成,上面鋪著茅草,聊以遮風擋雨而已。屋門前用小籬圍了一個院子,堆放些木桶、水缸之類的東西,東頭有幾垛高粱杆,斜靠在土牆上。
聶飛練屋裡屋外看了一遍,都是些漆匠常用的物事,除了那幾垛高粱杆外,靠近籬笆門的牆頭上果然還曬著一些橘皮,已經乾透了。
聶飛練最後把目光放在那些高粱垛上面,並不是這些東西引起了她的興趣,而是自她一進院子,就發現高粱杆下面露出了一雙腳。撥開一看,漆匠老胡圓睜雙目,已經死得透了,身上並沒有外傷,也不似中毒,飛練迅速地檢查了一遍,心想:“這自然就是那個老胡了,屋裡枕頭下面的幾錢碎銀子還在,他又尚未娶妻,也沒聽說有什麼姘頭,可見既不是搶劫殺人,也不是情殺,剩下的,定然就是昨天上山的那幾個公差所為,這是殺人滅口!只可惜,不知道他們的來歷,還有長相如何,汴京城中差人這麼多,難道要一個個查過去,就算指認,那個膽小的漆匠也未必敢說,反而還要搭上一條性命,這可如何是好?”
院子外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聶飛練緩緩地站起身來,向外面看去,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有幾個人影,從四面八方向屋子靠近過來,俱都是勁裝結束、密門紐扣的緊身,外加薄底驍靴。有的攜帶著兵刃,沒有兵刃的,腰間也是鼓鼓囊囊的,那裡藏的是暗器,並沒有蒙面,可惜飛練一個都不認識,暗道:“這些賊子竟然如此大膽,當真不怕我認出他們嗎?”
雙方都已經亮了相,可是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直到樹上一顆不知名的果子掉落在了地上,彷彿驚動了眾人,終於外面有人說話道:“鳳臺縣捕快聶飛練,你還不知罪嗎?要想留住性命,就乖乖地交出武器,跟我們走吧!”
聶飛練看了一眼四周,四面八方都有人,且個個腰挺背直、豪健剽悍,隨便挑出一個都不弱於她,看來想要脫身並不容易。於是乾脆抽出短劍拋到院外,反正有沒有武器在手並沒有什麼區別,說道:“我奉太子殿下的令旨查案,並不知道犯了什麼罪。倒是你們,盜馬殺人,弄一些鬼蜮伎倆,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是不是巡檢丁保良派你們來的,還是那個小宮女敏娜,抑或是其他人,你們敢說嗎?”
她的話音剛落,四周便響起一陣嘿嘿、哈哈的聲音,好似在嘲笑她,更有人高聲道:“丁保良算什麼東西!”
聶飛練聽到這話,驀地動念,禁不住脫口而出道:“你們是太子派來的人!”
原來在宋一朝,拱衛京師的軍隊並不只有一支,像殿前司、侍衛馬軍司、侍衛步軍司等,分屬不同人統領,以便相互牽制,哪怕其中一支叛亂,其他軍隊仍可以控制在皇帝手中。太子的權力僅次於皇上,可供其調遣的軍隊同樣不少,而且往往互相看不起對方,兩派甚至數派之間尋毆覓鬥也時有發生。但是一支軍隊的下屬絕不敢對自己的長官不敬,更不可能說出“算什麼東西”這樣叛法亂紀的話,因此聶飛練便立即想到既不是丁保良一夥,就只能是趙署手下的另一支人馬。
這話一出,對方果然便不說話了,可見飛練猜想得不錯,他們才不敢公然否認,聶飛練接著道:“你們既是太子殿下的人,那應該知道我來京城做什麼,除非見到殿下本人,否則我絕不會跟你們走!”
過了半晌,那個領頭之人方才說道:“你既知重任在肩,為何又與叛逆之人私下會面,你以為太子爺還會再見你嗎?”
此言一出,聶飛練便即錯愕萬分,忽然間想到一人,隨口與他們敷衍,拖延時間,暗中卻將周圍之人一個個地看過去,忽地用手指向其中一人,大聲道:“我明白了,你就是那個船伕!”
被她用手指的那人嘿然冷笑,上前一步,摘下頭上的帽子,果然就是汴河上的那個船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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