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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見莫懷雨動了氣,並不像是說笑的,而且假如他是被擊殺在皇城內,就是死了,也還得蒙上不白之冤。人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得不低頭,都會變得老實一點,於是就說了下面的這一番話:
“鄙姓侯,大人們明察秋毫,我並不是住在封丘門,而是在染房街,那裡如今已經沒有染房了,但街名還是這麼叫。在染房街的東頭,有一爿書畫店,名叫百寶齋,是我們東家的營生,我在店裡,幫他管理一些雜事,也兼管賬目,算是他的管家。你問我的東家是誰,他姓解,我們都叫他解大官,我就是透過東家,才認識裴大郎的。
“我認識裴大郎,也見過裴二郎,但是跟大郎更熟。我記得,第一次見到裴大郎,大概是在三年前,有一次,我陪東家去戲園子裡看戲,大郎也在,打賞的人當中,就數他叫得最大聲,賞得也最多,就是因為這個,東家才有意地去結交他。後來,他到我們店裡的次數就多了起來,有時候會買一些畫,有時候也會拿一些畫來給我們看,但是拿來的這些畫他從來不賣,看完就拿回去。
“你們問這些畫嗎?不不不,不是裴大郎畫的,不僅不是,他壓根兒就不懂畫,連看都不看一眼,但是說到聽戲、逗鳥、玩蛐蛐兒之類的,那十足就是個行家。東家也知道他喜歡這個,投其所好,索性就跟他講這些上不得檯面的玩意兒,耐性還真好,有時一講就是一個半天,每次我都看見裴大郎樂滋滋兒地離開百寶齋,嘴裡還哼著小曲兒,得意極了。剛開始的時候,我不明白東家為什麼要在他身上花這麼大的工夫,但東家每次都說‘你們懂得什麼’,也不跟我們說,當然後來,我們就都知道了。
“我們開書畫店的,有時候會賣一些古畫,但是哪裡有那麼多的古字畫?所以都會養一批畫師,有的是不知名的,有的是懷才不遇的,這種人多的是,讓他們臨摹一些古字畫,或者按照畫家的風格創作新作,我們作舊了之後,再拿去騙一些有錢有閒的公子哥兒、小衙內之類的人物。當然,其實這也不能叫做騙,因為我們從來不說這是真跡,只因做得太像了,是那些人看不出來而已。如果不是這樣,那些公子衙內的背後很多都是本朝的貴閥裔胄,我們還當真惹不起。
“就這麼著,東家跟裴大郎混熟了之後,我們也開始慢慢地向他推銷一些假畫,但很快我們就知道了,他和那些公子不一樣。是怎麼看出來的呢,並不是看出來的,只是每次把假畫賣給他之後,第二天,他必定前來退還,真畫則不會,百試不爽,哪怕那張假畫已經做得十分逼真,也是一樣。東家當然也覺得奇怪,就想辦法套他的話,對付裴大郎可就容易多了,一來二去之後,我們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問題是出在裴二郎身上。原來這裴二郎,自小時起就有過人的天分,不僅畫藝極高,而且在鑑別字畫方面也是好手,不知道為什麼一奶同胞的兩個兄弟,差別竟然會這麼大。那裴大郎買了字畫回去後,自然也不是自己觀賞,而是給他的兄弟學習模仿,我們做的這些假畫,儘管水平很高,但還是過不了他兄弟的這一關。自從得知這個原因之後,我們東家就開始留心起這個二郎來,心想著總要找出一些破綻或者弱點才好,就這樣過了小半年,機會終於來了。
“當時,東家從別人那裡打聽到,裴家珍藏有一幅畫,十分神秘,從不示人。於是就拐彎抹角地央求大郎,要去他家看畫,不知道東家用了什麼法子,裴大郎總算是答應了,條件是絕不能讓二郎知道此事。那一天,是我陪著東家一起去的,當然這是為了能多一雙眼睛,可以把他家的情形看個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如今說起來,就好像還在我眼前似的。我記得,那時東家和大郎都喝了不少酒,二郎卻一直都沒有出現。喝到半夜,大郎便帶著東家去內宅的南房去看那幅畫,卻把我留在正堂,只帶他一個人去。
“我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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