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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東川一言難盡地看著唐久久。
他很早之前就會算賬，現在用的記賬方法更是在軍隊裡學過來的，經過許多賬房先生的改善，已經是目前為止比較好的記賬方法了。
可是看看唐久久說了啥？效率太低了……
這刀捅的，賊深賊深的！
不過，唐久久既然能夠拿出打穀機那樣的好東西，未必拿不出更好的記賬方式。
所以，許東川把自己被捅成篩子的心快速地修補了一下之後，便眨著一雙勤學好問的眼睛，巴巴地看著唐久久。
至於沈驥，對記賬一知半解，對唐久久卻是信任有加。
所以只是一瞬間，心裡就堅定地認為，許東川的記賬方法不行，他要跟久久姐姐好好學。
唐久久興致來了，讓亮子拿來了筆墨，提筆邊寫邊小聲地解說起來。
阿拉伯數字0－9的書寫，個位十位百位的排列，豎式的計算，乘法除法的計算方式，簡單的收支記賬方法，複雜一點的複試記賬法等等。
越說越來勁，直到把桌上的幾張紙都寫完了，這才意猶未盡地停下。
而許東川和沈驥，既滿臉狂熱，也滿臉茫然。
畢竟，這算得上是新學科了，饒是許東川學過算術，也沒辦法那麼快的吸收。
不過，他卻聽得出來，這是一種比之前的記賬、算術方法都要更加簡單更加便捷的方法，如果這個方法普及開來……
許東川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迫不及待地想跟沈駿分享這個好訊息。
只不過，今日一大早駿爺就傳來訊息，說他出門幾天，讓他最近勤快著點，盯著家裡家外。
真是的，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還一去就是幾天，這麼好的算術方法不能及時研究，儘早學習並且普及，真是他們這一方的一大損失。
不過，他是個貼心的下屬，為駿爺分憂解難，查缺補漏，就是他的責任。
所以……
許東川搓搓手，笑容燦爛地看著唐久久：“久久妹子，你這個算術方法可以全部都交給我麼？你放心，我不讓你白交，我交學費！”
唐久久噗嗤一聲笑了：“許大哥，我既然提出來了，自然就沒打算藏著掖著。至於學費……不必了，咱們什麼交情，不必如此計較。”
許東川趕緊擺手：“那可不行，我不僅打算自己學，如果你願意教，我還打算讓幾個心腹賬房一起學呢！”
一起學？
唐久久愣了一下，思索起來。
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多教幾個人也沒什麼。
不過，人多了，學的有快有慢，每個人都會遇到不同的問題，到時候勢必要花費大把的時間在教學上，她怕沒辦法兼顧自己的事情。
可慎之先生和許掌櫃幫她良多……
許東川見唐久久遲疑，心思快速地轉動著，猜測著她遲疑的原因，試探著說道：“久久妹子，我知道這個請求有點為難你，我也想過自己學會之後再交給別人……”
“可剛剛聽你講解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學得很慢，所以我就想著，多找幾個厲害的賬房，跟著我一起學。”
“到時候不論我們哪一個先學會了，都可以轉回頭教導其他人。這樣也免得你教了我這麼愚鈍的學生，耗費更多的時間。”
“當然，教的人多了，你會多受累一些，所以學費我一定要出，不能讓你白白辛苦。”
“跟你教的知識比起來，學費真的不值一提，你千萬不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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