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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先生的院子裡。
“好了,今日的授課便到此為止,接你的人到了,請他們進來坐坐吧。”先生撫摸了一把長鬍須,笑容淡淡。
比起第一次上門的生人勿進,這會兒先生的臉色不知道好了多少。
許是得到了滿意的關門弟子所以意氣風發,也許是沈君瑞今日確實讓他開心。
“是,先生稍等,學生這就去請爹爹和姑姑進來。”沈君瑞聽力過人,也已經聽到了外間動靜,衝著先生笑了笑,起身準備向外走。
可先生聽了他的稱呼,卻好笑地挑眉調侃了一句:“你稱呼唐姑娘為姑姑?”
沈君瑞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點了點頭,方才轉身往門口走去。
“爹,姑姑,先生請你們進去喝杯茶。”他走到門口,便看沈駿和唐久久一臉瞭然的站在那裡,索性不多廢話。
他都能聽到爹爹和姑姑的腳步聲,想來,他們也肯定是能聽到他方才和先生的對話。
不得不說,先生的院子,著實小了些。
依照先生的才學,若是他願意,不知道多少深宅大院的人家願意登門相請。
偏偏先生安貧樂道。
不僅才學,便是為人,也太多可讓他學習的。
“先生授課辛苦,我們今日便不打擾了。”沈駿溫聲開口,笑著拍了拍沈君瑞的肩頭,以示誇獎。
他就知道,只要君瑞想做到的,便必然能做到。
“無妨,進來喝杯清茶,老朽正好也想找一兩個友人說說話。”先生淡淡開口,看向門口的方向,眼中一片清明。
如他這般年紀的人,已經鮮少有如此清冽的神色。
唐久久與沈駿初見到之時,也不免小小地詫異了一把。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沈駿淡淡應聲,抱起衛熹月,與唐久久前後進入院子。
在院中,擺放著一個棋盤,棋子已然盡數收入盒中,明顯是師徒二人方才對弈過。
“唐姑娘,沈公子,請。”先生端坐在桌後,拿了僕從遞上的兩個空杯,執壺為他們添茶。
又給小糰子倒了一杯溫水。
沈君瑞見狀,本欲幫忙,卻聽先生道:“好生坐著。”
他無法反駁先生,只好點了點頭,在自己的位置端坐著。
沈駿看向先生的眼中多了深意,卻還是面帶微笑的接過了茶杯,唐久久亦然。
就算是眼前這先生有試探他們的意思,可既然他收了沈君瑞做徒弟,便是君瑞的師傅,他們當家長的理應以禮相待。
“寒舍簡陋,兩位小友可莫要嫌棄。”先生呵呵一笑,捋鬍鬚的手微微頓了頓。
“先生客氣了,能同先生一起飲茶,是我們的榮幸。”唐久久淺笑,看著杯中盈出的熱氣,猜到他可能是故意等他們過來。
她對於巧合,一向不信。
“唐姑娘客氣了,老夫之所以讓君瑞叫你們進門,為的是商議他此後住在這裡的事情,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先生淡淡開口,面上的笑容卻帶著幾分深意。
若非早已經將他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沈駿這會兒怕是直接就起身走人了。
“留在先生這裡嗎?”沈君瑞也是一愣,沒想到先生會突然這麼說。
明明在此之前先生只是同他下棋,討論學業,可半句沒有提起這些。
“若是先生這裡方便,那自然是好。”沈駿對上先生意味深長的雙眼,開口答應。
他的爽快,讓沈君瑞為之詫異了一把。
要知道,自從他爹孃將他和妹妹交給駿爹之後,駿爹除了上山打獵、出門辦事,幾乎都是將他帶在身邊的。
就算是小姑帶他們,駿爹有時候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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