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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情。
一次聚會上,大家都吵鬧聒噪,唯獨紀音華坐在角落裡,像朵靜靜開放的幽曇。
周叔琮請她吃飯、看電影,花大力氣替她弄來她喜歡的小說原版的初版書,竭盡全力討她歡心。
豪門公子與大家閨秀,兩家父母都默許了,外人看來,也是門當戶對的一對璧人。
但紀音華早就心有所屬。
一年生日,她回南城的外婆家散心,碰見一個一文不名,但滿腹才華的窮教書匠。青年穿洗得乾乾淨淨的白襯衫,中指指節有長期拿筆留下的繭,和洗不掉的墨水印。
他攤開膠皮的筆記本,寫自己的名字給她看,解文山,蒼勁有力的筆跡,淡藍色的墨水,像那日水洗過的天空的顏色。
紀音華回北城以後,和解文山書信來往不斷。
解文山攢了三個月的工資,攢齊車票與食宿費,上北城與她見面。但隻字不說過界的話,只陪她走過初春下霜的街道。
他們一塊兒去寺裡求籤,紀音華求到一張“大凶”,解文山將自己的“小吉”換給她。那一小半年紀音華過得極順遂,後來才聽說,解文山卻騎車摔傷了腿。
兩人就這樣,暗地裡來往了三年。
周家與紀家父母商議,定下婚期。
婚期將近,紀音華連夜跑去南城找解文山,央求他上門去紀家提親。那樣的高門讓一個一窮二白的青年卻步。紀音華讓步,說,那就私奔吧,私奔總可以?然而解文山母親常年臥病在床,且周家早已出面,暗中威脅。
紀音華心死,在父母的安排之下,跟周叔琮結婚。
這並不是悲劇的結束,只是開始。
周濂月平靜地說:“我出生比預產期早了二十天。照足月往前推算,正是兩人協商私奔的日子……”
南笳覺得匪夷所思,“可是,二十天的出入不也很正常嗎?早產一個多月的也有……”
然而,對周叔琮一個因愛生妒的人而言,這不正常。
即便紀音華再三澄清,她甚至都沒有跟解文山發生過關係。可週叔琮不信:你們來往三年,沒有發生關係?是他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你說沒有,那你第一次跟的誰?肯定不是我吧?不然我倆結婚當晚,我怎麼都沒看見你出血……
紀音華扇了周叔琮一個巴掌。
這是周濂月偷聽到的,最齷齪、最叫人作嘔的一次爭吵。
那時他十五歲。
此前,他只知道周叔琮對他過度嚴苛,那嚴苛裡更帶了一些叫人無法理解的刻毒。
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直到那天,他得知真相。
而就在這場爭吵後不久,紀音華就病倒了。
病程發展極快,沒多久便撒手人寰。
那早產的二十天,是周叔琮心裡的一根刺。他折磨自己,折磨紀音華,也折磨周濂月。
那還是周濂月十三歲的時候。
有一次,周叔琮幫著紀父紀母搬家,在紀音華孃家的書房裡,意外翻到了幾封沒被銷燬的,紀音華寫給解文山但沒寄出的書信。
他看了那些信,大半夜跑到西山那邊去,和紀音華一通爭吵。
如此,他還覺得意難平,將周濂月叫進書房,將書信扔給他,叫他自己讀讀看:你這冷若冰霜的母親,對別的男人是什麼嘴臉?
周濂月不肯,周叔琮便說,你不讀,我就把你媽叫進來,讓她親自讀。
周叔琮剪了一支雪茄,面無表情地坐在書桌後方。
周濂月站在書桌前,機械地念讀。
那些熱情、純真又忐忑的少女心事,每讀一個字,就像是往他臉上扇了一記重重的耳光。
最後,他受不了了,扔了那書信,衝過去要跟周叔琮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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