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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笳低頭往他手上看一眼。
他鬆了手,她拉開車門,彎腰下去,對他說了句“拜拜”,便輕摔上門,轉身走了。
周濂月無端覺得煩躁。
將窗戶落下來,點了支菸。
哪裡不對。
他回頭梳理。
好像,她沒了開始的那股勁兒。
她遣散了他的司機,說想就他們兩個人,站在傘下對他說“你摟著我呀”;
陽臺上靠著他肩膀,說“跟你說個秘密”;
站在車窗外,執意要他的微訊號;
他警告地叫她名字,她說“嚇唬誰”;
坐在車裡,酒氣熏天地說,“找個你能把我睡了的地方”。
……
沒了那些時候的那股勁兒。
似乎,就是從他說了那句“我付給你的只夠包個時段”開始,她日漸的順從下去。
而他並不喜歡她的順從。
那態度像是在自暴自棄,像在被動地等待什麼。
一支菸抽完,周濂月並沒有捋出分毫頭緒。
反倒,越想越有一種依稀的茫然和無力。
——
周濂月那頭下了“最後通牒”,南笳只得開始準備搬家。
房子是租的,無所謂多有感情,但住久了仍能提供片刻的歸屬感。
小覃弄來搬家紙箱,幫忙一起打包整理。
收拾了足足兩天,才基本打包完成。
小覃幫忙約了個週五上午的搬家車。
趕在搬走之前,週四下午,南笳獨自把一些跟葉冼有關的東西搬去了解文山那裡,請他幫忙保管。
解文山瞧著堆在地上的三四隻紙箱子,外面南笳都用記號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這裡頭都是些什麼?不是貴重物品吧?”
南笳笑說,“不是。就一些唱片啊,書啊,雜誌啊,禮物什麼的。”
“怎麼不一塊兒搬走呢?”
南笳笑說:“因為估計過不了多久又得搬,這些東西都太重了,我懶得一直收來收去的。您先幫我保管著,我到時候相對穩定下來了就來拿。”
解文山指一指後面,“那你自個搬到儲藏間去吧。”
南笳來回幾趟搬完了,去洗了個手。
既然來了,就陪解文山說說話。
解文山泡了壺金駿眉,又拿了小盤子,盛出一些鹽津橄欖。
養生風格的下午茶。
解文山問她:“這回準備搬哪兒去?”
“市中心。最近不是忙起來了嗎,住那塊工作方便點。”南笳抿著茶,沒看解文山。
解文山笑說:“忙一點是好事。你的那個劇,我看了。”
“您覺得怎麼樣?”
“雲山霧罩的,看不懂。你演的就是最壞的那個兇手?”
南笳笑了。
“你擦眼鏡上血的那鏡頭,動作和表情都特像一個人。”
“誰……”南笳說出口就頓了頓。
解文山瞅著她,笑說:“我那姓周的學生。”
南笳心裡突的一下,抬眼看解文山,他一貫的和眉善目,看不出來有什麼。
她笑說:“您別說,我那時候演這場,還真借鑑了他。”
這是句實話。
她身邊戴眼鏡,氣質又極像高智商變態的,就周濂月一個。
且演網劇那會兒她跟周濂月還不算熟,參考起來更沒負擔。
放到現在,她反倒是不敢了。
解文山笑了笑,“那你觀察能力和模仿能力是真不錯。”
“演員嘛,專業的。”南笳笑說。
南笳在解文山這兒吃了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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