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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
他竟然硬生生的把我掌心的血線給拽了出去。
我身上驟然失力,身上的肉都在顫抖,像是被人掀掉一層皮一樣。
“許餘年,你幹什麼呢?”杜濤衝過來,一把推開許餘年。
血線離體,我整個人就像是掉進冰窟窿裡一樣,眼前陣陣發黑。
杜濤接住我,擔憂道:“曉曉,你怎麼樣?”
我腦袋裡嗡嗡的響,勉強聽懂他的話,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沈大友,你愣著幹什麼?”杜濤衝他吼。
沈大友看了我一眼,沒動,明顯是站在許餘年那邊。
“曉曉?”許餘年眉心的陰氣散去,驚訝道:“你怎麼了?”
他想要上前看我,杜濤立馬背起我,往後退了幾步。
“怎麼了?你看看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杜濤瞪了他一眼,揹著我往外跑。
我昏昏沉沉,扭頭去看,許餘年看著掌心的血線,滿臉的不可置信。
杜濤揹著我跑出食玩,我趴在他背上,昏昏沉沉的,感覺自己腦袋都不轉了。
他開車把我帶到玄妙觀,正好碰上要出門的李青松。
看見我,李青松大驚,“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身上的血線被人抽走了。”杜濤著急的說。
李青松搖搖頭,“那就沒法了,她本來就是死人了,全靠著魂線把魂魄封在身體裡,現在魂線離體,要麼去地下輪迴,要麼當個鬼。”
我看著杜濤都要急哭了:“這怎麼行,就沒別的辦法嗎?”
李青松搖頭,目光突然停在我身後。
杜濤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倒吸口涼氣。
他們看見啥了?
我用盡全身力氣,終於把腦袋轉動了點,看見一個人緩緩走來,身穿墨色衣袍,手上拿著一根血線。
許餘年穿的是月牙白的袍子,這不是許餘年。
想到這裡,我徹底暈了過去。
“曉曉,曉曉……”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逐漸的聽見了饒夜煬的聲音。
剛開始聲音很小,後面越來越清楚。
“該醒過來了。”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睜開眼,看見的卻是李青松。
“醒了,終於醒了。”李青松歡喜的看向門外。
我也跟著他看過去,就見一道背影閃過。
墨色衣袍,玉冠長髮,越想越像饒夜煬。
“饒夜煬……”我啞著嗓子喊,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被李青松摁住。
他衝著門外說:“杜濤,你看什麼?還不給老子滾過來?”
好半天,杜濤才應了聲,匆匆進屋、
“你看著她,我去喘口氣,我這身老骨頭快要散架了。”李青松扶著腰出了屋。
杜濤站在床邊,有點無措,好半天才問:“你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不?”
我試著動了動腿,立馬一股鑽心的疼。
“沒有,我這是怎麼了?”我忍著疼,問他。
跟他說話的時候,我不受控制的往外看,總覺得外面還有人。
杜濤嘆氣說:“許餘年不聲不響的走火入魔了,直接把你的血線給拽了出去,沈大友又是他那邊的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帶你來找李大師。”
他極快的往外瞥了眼,接著說:“多虧許餘年清醒之後,又把你的血線給送了回去,李大師就血線煉化,給你喂下去了。”
“真是李大師給我煉化的?”我問。
雖然杜濤極力隱藏,但我看出他眼中的心虛,“是,就是李大師。”
他不像是跟我說,倒像是自我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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