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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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像是著了魔，中了毒，而那個毒*藥的名字叫文倩，一切的根源都是由她而起的，從她第一天入他的夢開始，他就身中劇毒，陷入其中，無法自拔，那種無力的，又讓人面紅耳赤，心跳狂躁的感覺，就彷彿他墜入了無底沼澤裡，越掙扎越是陷得深，再掙扎只怕就要沒頂，泥足深陷，再也別想出不來了。

蘇鵬程從小到大這麼多年，還在部隊裡經歷過那樣嚴酷的訓練，錘鍊了一身的堅毅，卻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這樣異常奇怪又無能為力的感覺，這是第一次遇到，他也明白他之所以為這樣，是因為文倩，一個像是有著魔法，不期然就讓他中了法術，撞入他心中的人。

他想，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這兩天，村子裡出現了對文倩十分不友好的流言，先還只是幾個喜歡多嘴的婦人對著她指指點點，後來傳得越來越廣，更多的人開始說她不檢點，喜歡勾搭人，跟狐狸精一樣，理由就是那天她衣衫不整地被蘇鵬程送回去，而當時蘇鵬程也是衣衫不整的，但那些人卻自動忽略了兩個人會衣衫不整的真正原因，他們不敢說蘇鵬程怎樣，就說文倩不是個好的。

本來文倩是因為她媽媽去世才一時想不開跳了河，但是傳來傳去之後，卻變成了她喜歡的男人不要她了，她才氣得去跳河，哪怕有知道真相的人當面指出來，說出事情真相，八卦的人不但不信，還會多問一句，是真的嗎？怎麼他們都不是這樣說的？所謂三人成虎，傳的人多了，假的也被傳成了真的，而真的卻被傳成了假的，文倩又不可能對著他們一個個地去解釋，這個流言便越傳越離譜了。

蘇鵬程聽到流言是在第三天，他路過村頭的時候正好遇到幾個村裡喜歡多嘴多舌的老太婆在說東說西，他就聽到文倩、衣衫不整、狐狸精、不要臉之類的詞語，當時他立馬就停下了腳步，轉過身走到那幾個老太婆的面前，高大的影子籠罩住她們，盯住她們的目光裡透著寒意，“你們在說什麼？”

當初蘇鵬程沒去當兵的時候，在村裡那也是個混世魔王，連鬼都怕見到他，這些扯八卦的老太婆也怕他，當他沉著臉問她們，幾個人都是一哆嗦，老老實實地就把事情講了，半點兒沒敢隱瞞。

蘇鵬程聽了她們說的話，臉色越來越黑，整張俊臉籠罩著一層怒氣，他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骨頭髮出咯咯的聲音，青筋暴起，骨節之間泛起青白色，一拳砸在旁邊的土牆上，土牆震動，泥土簌簌地往下落。

這個陣仗把幾個老太婆嚇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面色發白，七嘴八舌地解釋，生怕蘇鵬程的拳頭會落在她們幾個身上。

“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不是我們說的，跟我們沒有關係，你要是要找人算賬，就直接去找最先說這種話的人，千萬別找我們，我們只不過是瞎聊聊，以後絕對不說了。”

蘇鵬程一臉冰霜地瞪著她們，手指著她們警告道：“你們給我小心點，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們胡說八道，小心我的拳頭不認人。”

幾個老太婆連忙點頭如搗蒜，生怕點頭點慢了，惹了蘇鵬程不高興，讓他記恨上就慘了。

蘇鵬程狠狠地盯了她們一眼，沉著臉轉身走了。

他飛快地趕去知青點集體宿舍，他很擔心文倩，擔心她因為流言的事情傷心難過，這件事也跟他有關，才會傳出這樣的流言，他必須要為這件事情負責，不能只讓文倩一個柔弱的姑娘家承擔傷害，他是大男人，應該承擔起一切。

蘇鵬程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後甚至跑了起來，他要去找文倩，他有很多的話要跟她說，自從那天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對她的感情就慢慢地在發生變化，明明每天文倩都在入他的夢，那才是他真實的內心寫照，他之前一直沒有正視自己的內心，一直在逃避，現在他終於想明白了，他其實早就已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