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3 兩樣東西不能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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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第二個影片是我倆走進公寓時候的畫面，裡面還有好多張我倆下車、車的鏡頭，感覺拍攝角度應該在我們剛剛停車的附近。

「剛剛咱們被拍了？」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嗯。」邵鵬點了點腦袋，不屑的笑道：「在咱臨走時候，我看的那輛麵包車裡，進樓的時候，我覺得不對勁，那臺車的車窗玻璃和車頂全是灰塵，好像扔那很久，但是車軲轆卻連個蜘蛛都沒結，而且輪胎氣打的那麼足，一點都不像很久沒人開過，走的時候我又看了一眼，發現你輛車裡好像有人。」

我心裡「咯噔」跳了一下，一股子不好的預感瞬間湧心頭，有人提前潛藏起來拍我和邵鵬說明什麼？說明今晚我們要去圈陳坤的訊息早被人洩露出去了，而行動之前，我只跟宋子浩要過陳坤的住址，連魚陽、罪都不清楚，情況已經一目瞭然。

我舔舔嘴皮問：「第二件事情是什麼？」

邵鵬點燃一支煙，吐了口煙圈說：「第二件事情，你聽完肯定會傷心，陳坤應該沒死，剛剛我又回去一趟，宋子浩沒在，陳坤也不翼而飛，如果宋子浩真想換取鄭波的信任，肯定會保留現場。」

我使勁揪了揪頭髮，苦笑著點點腦袋。

邵鵬扭了扭脖頸，將香菸塞到我嘴裡，拍了拍我肩頭笑道：「這世界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一個是太陽，另一個是人心。」

我失神的自嘲道：「呵呵，我挺雞八失敗的，往外一共放了四個臥底，兩個變節，還有一個失去聯絡。」

邵鵬低聲安撫我：「也不算失敗，至少那孩子沒想真要你的命，而且如果不是他反覆提醒我們天快亮了，我也沒想到這些，否則今晚咱倆算能跑出來，也肯定遍體鱗傷，假如今晚他報個警又或者提前往公寓周圍埋伏點人，你想想是個什麼後果，他還是不夠狠，或者說，他至少是個人，至少念你曾經那份恩情。」

我沉悶的點點腦袋「嗯」了一聲。

邵鵬開啟車門，朝我擺擺手道：「走吧，找地方睡覺，睡醒了想辦法找那幫小混混，先把大偉給弄出來再說，這輛車不能要了，我估摸著那公寓的門口肯定有攝像頭，保不齊還沒有別的狗籃子在偷拍。」

我像是傀儡一般跟在邵鵬的身後閃進旁邊的小衚衕裡，腦海猶如電影一般放映著宋子浩跟我相處的畫面，從在島國，他跟大偉心甘情願的陪我血戰到底，再到後來的邢城、嶗山、青市，我一直以為自己足夠瞭解這個弟弟，可是細細想來，我對他的喜好一無所知。

突然想起來一部香港老電影裡，一個江湖大佬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強風吹過來，草會低下頭，風過後，草又重新站直身子，人心宛如草，有些人可以重用卻不可以深信，有些人能夠深信卻沒法重用。

邵鵬低聲問我：「很壓抑麼？」

「還好吧。」我實話實說的搖搖腦袋，真的是歲數了，如果放在幾年前，宋子浩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要乾的第一件事情絕對是掉頭辦了他，可是現在我絕對沒有多少恨意，王者巔峰的時候，他都為了私慾離開，現在遭遇大劫，他心裡有點別的心思再正常不過。

自私自利，眼裡只有自己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但這種人也最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宋子浩和過去的我很像，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找不到一個貶低他的藉口，同樣也找不到一個抬高自己的理由，如果非說有什麼怨恨，可能只是因為這孩子遺忘了，我告訴他的江湖。

我倆走到一家酒店門口，邵鵬摟住我肩膀笑道：「好了，日子還得往前走，待會洗個澡，踏踏實實睡一覺，等天一亮，我出去找找那幫小混混」

見我杵在原地沒動彈，宋子浩不由焦躁的催促我：「哥，你趕緊走，待會天亮了，讓人看到更不好收場。」

我舔了舔乾澀的嘴皮問：「你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