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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紙上寫的是‘凡帶此物者,販鹽不禁’,字底下印著同知的章。那奴才低頭看著,一沒注意,差點兒和走來的劉書辦撞個滿懷。
“你是什麼人!”劉書辦覺得自己受了冒犯,惱怒地大吼道。
這一吼也驚動了屋裡的葉同知,他靜靜地邁步到窗前,在陰影裡望向二人的身影。
“你他媽哪裡來的?”劉書辦又喊道。
“我是趙知縣的下人,您是……”他不知這位是何來頭,不敢得罪。
“下人?我還以為是什麼人物呢!老爺是戶房的書辦!你還存心頂撞我!”他的唾沫飛到了那下人臉上。
“不就撞了一下,哪裡來得這麼大的脾氣!”他見劉書辦看不起他,也急了,怒得拿出口袋裡的那張憑據,亮給他看。
葉永甲眉間一動。
“看沒有?”那奴才抹了臉上的唾沫,“這是同知大人給開的……”
他一看劉書辦面色霎時鐵青,愣在那一動不動。
他便方才省悟過來,趕忙收了紙條,假裝無事,頭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葉永甲看劉書辦站了半天,才朝他這走來,敲門。
“是劉書辦啊。你來有什麼事?”葉永甲從窗邊折返到門前,推開門。
“我來……這個……”劉書辦看起來很緊張,額頭上佈滿了汗珠。
“好好說話。”葉永甲嚴厲地瞪著他。
“是……”劉書辦不敢再望他的眼睛,這樣便輕鬆許多。“戶房如今急需一筆錢,寫了個字據找籌事房借,還須您答應。”說著,他取出一張字據來。
“自然答應,”葉永甲從硯上取來筆,要過字據,“署上名是吧?”
“沒錯。”劉書辦低頭擦擦汗。
“好了,你拿去罷。”
劉書辦抓起字據,慌忙走出去。
劉書辦雖知道同知幹了這般不光彩的事,但他所不知道的,則是葉永甲已呈給盧德光一份密信了。
信寫的簡練,意思便是劉書辦發覺了此事。盧德光見信,也因此一驚。若他只是目光短淺,想借事要挾錢財,倒也罷了;可若一旦風傳出去,罪名坐實,不僅那個表兄弟小命不保,自己怕也要牽扯進去。他雖熟知這些胥吏的作為,可如今亦有些拿不準。
一到窘迫之境,他便要喚出那位得力的‘軍師’黎用來,問以妙策。
這在黎用那裡不成問題。所有因人性才引發的抉擇到他這裡都不成問題。因而他具有優於他人的謀斷,能身在其中卻又置身事外。但人們明顯更懼怕他那能使人泯滅良心的本事,能使人愈發向無恥、卑鄙、狠毒等一切可稱的罪惡的懸崖逼近,最終墜入那孤獨的深淵。
盧德光便在一步步向這座懸崖挺進。
“燒了戶房……?”盧德光猶豫地問。
“只有這一條辦法。”黎用語氣堅定。
“何不只殺他一人呢?”
“奴才怕這劉書辦回了戶房,難免要和眾人說起來;若有漏網之魚,日後難以查詢,那就麻煩了。”
盧德光眉間一皺,沉吟一番,才開口說:“真是妙計。你派人知會葉永甲,教他挑選兵卒,明晚……燒房。”
葉永甲卻無任何良心上的自責或恐懼。在他心裡,即將死的是幾個人都沒關係,不過是在這重重罪孽中新添了一根鴻毛而已。
他即刻領了知府的命,從巡檢司調來十個不怯事的老兵,只說是知府欲選精銳,故白日令他們操練習戰,滿府官員包括戶房的劉書辦也無處懷疑。
那日葉永甲又來到戶房,和書辦們見了一面,也就是交代交代公事,談嘮談嘮閒話,書辦們也不以為稀奇。其中有眼尖的,看葉同知常留意那些地基鬆動、木材不厚實之處,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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