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橋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章 止險、牽掣(四),清明祝,古橋頭,啃哥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他的生死或許最終無法由自己定奪,而聲譽及抱負等一切能證明他的志節的東西也全憑盧德光掌控。傀儡的高風亮節抑或嚴酷歹毒都要經過那近乎透明的線許可,才能展現於人。當自己代替操縱者沾滿了骯髒的印跡後,便會被以一個善良且偉大的藉口‘處死’,而人們絕不會對定義善良者質問,只會把呈現的罪惡引以為戒,至於能使人悟出怎麼膚淺的良知來,應該還不如深沉的罪惡好些。
而葉永甲面前此人,何嘗沒伴隨著這樣的思考呢?他凝視著此人,西華縣知縣。
“同知大人,這是本縣的知縣,姓吳,名仁運,字義昌。”旁邊的主簿稟道。
“吳知縣,我這次來是奉盧大人的命,準備新選趙授出任縣丞。”葉永甲道。
吳仁運面容嚴肅,並不拱手聽命:“這西華乃兵馬要地,巡檢、都監皆在此設,葉同知今日派一位名不見經傳之人物,恐怕不甚謹慎!”
葉永甲笑了笑:“我就知道吳知縣會生疑。”他擺手示意寇中,寇中遂從懷裡掣出一張單來,明寫著趙授中了舉人。吳仁運拿來過目,確是貢院的樣式,分毫不差。
“那……新縣丞什麼時候到?”
“須得十天。”
吳知縣點點頭,又問:“聽說葉同知道上遭了賊,午飯沒顧上吃,不知可在縣內休息一陣?待精神足後,再走不遲。”
“那就多謝了。”葉永甲站起身作揖道。
“來人!在議事堂這裡擺上酒肉,以慰勞同知大人。”
幾個人將桌子擺到堂正中間,把上面的文書收拾乾淨,便等著酒菜上桌;這期間,葉永甲和吳知縣聊得起興,說話也都投合。
“葉同知是哪裡人?”吳仁運動起筷子,問道。
“我是山東濟南府人氏,本是在京任職,因家中變故,丟了官;後來得以昭雪,才來陳州當了通判。”葉永甲順便飲了盞酒,粗略地回憶道。
“同知大人運氣還算好的。在下成都府人氏,少時喪父,只能由母親供我讀書;因家境貧寒,鄉里父老都不太願與我家說話,故也不相助;憑我將吃飯的錢都拿來買書,每日就喝些粥湯,沒米吃就煮樹葉樹枝杈這些物件做湯,日夜賣命的苦讀,才搏了個舉人,當了進士。”吳知縣一說到此就回想起來似的,飯都沒胃口再吃。
“知縣沒必要這麼拼……好好考個秀才不也能當個先生?”
“葉同知應該知道,”吳仁運戚然地道,“我滿懷著救國邦世的心願,我想在陳州施展我的志向,可…可我渺小得很,我做不到什麼了。我只能流為……”他停頓了一下,
“算了不說了。”
這讓他面露沮喪,聲音顫抖。
二人喝得都有些微醺,原有睡意的葉永甲也被這酒攪的極有精神,不倦地談著閒天,卻都使吳知縣興趣倍增。葉永甲雖向來孤寂,但此刻亦推心置腹起來。
酒皆喝了乾淨,撤了桌子,看天色不深,吳仁運便道:“這西華景色甚佳,你我既酒足飯飽,出去走走何妨?”
葉永甲當即答應,脫了外面的官袍,出了衙門,乘上馬,由南門出城。這縣城外一派平原,因是春日,故青蔥無限,直從腳下延伸至天最遠的一線;只有東面那小窪淺澤凹著,上面建了一座方正的小亭子。
“那叫疇亭,”吳仁運一指說,“因箕子在此想出洪範九疇。”
“箕子諫紂王不聽,還可隱居逸樂……我……”他朝向葉永甲,半天才捨得說出來:
“我是袁倫的親信。”
葉永甲十分吃驚。他作為袁倫的爪牙,還能如此不設防備的與他吐露衷腸。
“你不也是推心置腹的待我嗎?”吳仁運幽邃的眼睛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
“我初到陳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