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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諮被免幾乎已成定局,這也是鄭師嚴能預見的。但他無法接受的事實是,陸放軒竟會冷血到這種地步。
如果他之前還算追隨著一份光明的理想的話,那現在就只剩下明哲保身的麻木,和對老朋友的幾分唏噓罷了。
“陸公,”鄭師嚴堅決地追了上去,“我不太明白,齊把領又何至於此呢?”
陸放軒一拽馬轡,嘴角閃出一抹冷笑:“鄭把領,齊諮素來作惡,兼有背叛之疑,汝何必為其伸張!”
“下官斗膽說一句,齊諮固然有惡,然終應以王法處置,旁人是干預不得的;況且還是以利益為目的,去殺害自己多年的摯友,談何正義?”鄭師嚴彷彿有一股氣血湧上心頭,語氣幾乎是質問了。
陸放軒不以為意,依舊向前走去:“我並不管什麼王法,奉行的都是自己的準則:只要陸某認為該殺的人,一個都不能留。”
“還有,”他回過頭來,“這話如是齊諮來問,我必要將其碎屍萬段。”
鄭師嚴適才的憤怒與不解一瞬間化為烏有。他甚至期待著陸放軒的責罵、毆打等等一切回應,但這樣讓滿腔燃燒的火焰統統都石沉大海,則在深深地痛擊他的內心。他明白,自己的情緒宣洩終歸是徒勞的,仍要做回那個原來的鄭師嚴。
陸放軒先一步回到越府,將馬匹牽入馬廄,正準備先叫下人喂上草,卻見角落的乾草堆中,有位穿官服的人,身底下壓著一片雜草,頭枕著草垛,翹著腿,躺在那打哈欠。
放軒急忙喝問:“什麼人!”
那人聽罷,一臉歡喜地走出來,拍打幾下衣服,面前作揖道:“小的乃是胡尚書署內筆吏,奉郡王之命,特來講和,以歸前好。”
“為何不在屋裡等待?”
筆吏愈添欣喜,連連拜道:“小的本要進府,奈何您府上人對郡王頗有成見,不許小的進去,只好在外頭的馬廄等了。”
“都是誤會鬧得,”陸放軒哈哈一笑,“來,請說客到府內坐坐。”
這所謂的說客很快便端坐在越府的正堂之上,對面的陸放軒換了身便服,一面命下人沏茶,一面與其說道:“萬郡王是否有和議的打算了?”
“小的正為此來。”
“那看來魏衝的屍首他惠之兄看過了。”陸放軒略帶譏諷地說。
筆吏苦笑一下,只得違心奉承道:“越國公作出此事,南京上下無不惴恐,江淮已在您掌握中矣,故郡王但求州縣平安,不求爭奪江南。”
陸放軒見其這落魄模樣,頓時拍起大腿,笑得前仰後合,心中著實痛快:‘你萬和順竟有今日!’
“那陸大人,”那筆吏臉色鐵青,“能否應允?”
陸放軒一拍桌子:“這個不難!只是你們萬郡王得拿出誠意。”
“根拔思和書院,這個作為厚禮如何?”
陸放軒一撥茶碗蓋,那‘砰’地一聲脆響,直教他渾身發麻,豁然開朗。
“可以。”陸放軒的眼神和他一撞,四目相對,和談已成定局。
“不知選在何處商談為好?”使者每說一句話都提心吊膽,生怕事情因他而偏離原定的軌道。
“我看請郡王來此地議和便可,省了麻煩。”
使者對此毫不讓步:“陸公所言萬般皆可,唯獨不應在兩家封地上議。為安全考慮,亦當選一塊與世無爭之處。”
“都山窮水盡了,難為這萬老兒還留著心計……”陸放軒喃喃說罷,轉頭與使者道,“定在蘇州吧,約好了,明天就去。”
這個訊息無異給沉悶的南京帶來了十足的動力。持續數年之久的黨爭結束了,驢皮巷的慘痛回憶彷彿成了過去,人們不再審視造成那次事件的本源,而輕易相信當權者內部的和解,會迎來悲傷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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