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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久,最終敲定的旨意終於傳出宮來,由沈竟向焦急等待的臣子們宣讀道:“經大理寺稽查,已悉葉永甲於藍淵一案並非主使,一切指示皆侍郎蔡賢卿擅行,不過受其矇騙,誤以誣告為實而已。今朕與刑官屢議,謹按國法,以蔡賢卿、存肇坐謀逆、擅權諸罪,毒酒賜死;葉永甲降階二品,罰銀二千兩;曾粱坐知情不舉、謀私招賄,免其戶部尚書之職,永不敘用。欽此!”
群臣大多不知就裡,忽聽此詔,無不驚訝,爭要求見皇帝,亂作一團;宰相宿宗善亦憂心忡忡,暗想:‘我素來以和氣為重,為此照顧了眾人多少利益,才得了今日的清望,坐在宰相位上。這個曾粱最是索求無厭,我與他應酬也多,萬一搜到相關文書,豈不壞事?’
他雖如此想,但又不敢公然鬧事,慌忙三令五申,約束著眾人俯首領旨,旋即退下了。待回了都省,方派人去曾粱那邊打探情況,準備從長計議。
“恭迎史司禁!”
存肇在空蕩蕩的詔獄裡發著呆,忽然被這聲音驚醒,扒著欄杆一望,見史修慎懷揣著明黃色的聖旨,身後的親衛捧著盛放酒杯的托盤,所來目的不言而喻。他渾身打了個哆嗦,瞪大眼睛,伸手大喊:“史司禁!史司禁!我是本朝的宗親,又曾與你做過同僚,饒我一命可好?對了,您好像是葉黨吧?我現在是恨透陳黨了,但凡能出獄,一定、一定為葉大人效犬馬之勞!”
史修慎停下腳步,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我能饒你,皇上卻怎會手軟?”
存肇的目光極其殷切:“皇上是我的伯父,我是他的親侄子,既然我和藍淵只能活一個,那也必須是他去死啊!皇上絕對是被矇蔽了,可能還不知道我的事呢……大人只要曉之以情,他老人家必然鬆口!”
史修慎搖了搖頭:“不可能了。您當年可是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老皇叔,那時您想到親情了嗎?如今發生的事,正如當年一樣,是遵奉了您的信條,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說罷,再不多看他一眼,徑直朝著深處的監房走去。
蔡賢卿悶頭坐在那裡,連一聲都沒有出,只攥著一根稻草在地上寫字,似乎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以迎接死亡的來臨。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我……要死了?”蔡賢卿聽見鐵門微微響動,隨即將稻草捏斷。
“是的,皇上已然降旨。”史修慎走進來,說道。
“葉廷龍應該安全了吧?”蔡賢卿抬頭又問。
“您放心,他好著呢……”史修慎帶著凝重的神情,漸漸蹲下,“您若是想見他最後一面,我可以叫他前來。”
“不必了,”蔡賢卿擺了擺手,“老夫死則死矣,非要牽扯別人幹什麼!三十多年的交情,不在乎這一時一刻。他是個重感情的人,被此拖累,也容易誤了我等的事業。”
“罷了,不說這些,”蔡賢卿揉了揉眼睛,“只不知老夫是個怎樣的死法?”
史修慎咬緊牙,根本不忍心說出口去,身後的侍從卻端過那盞毒酒來。
“好!好!”蔡賢卿拍著雙膝,仰天大笑,“痛飲便死,無數人求之不得,真快哉之事也!”於是捧至手心,晃了三晃,見杯中閃著點點銀光,不禁豪興大作,抬頭望向史修慎,眼神還是那般明銳:“我想再唱上一回戲,大人願聽嗎?”
史修慎微笑著:“當然,蔡老痛快就可。”
“哎呀,老夫好久沒開嗓子了,倒有些不適應嘍!想我一生做戲,縱橫江湖六十餘載,多少達官顯貴以千金萬銀相請,可今日的絕唱卻是天下無價,望史大人好好消受!”
他一清嗓子,把酒盞高舉著,拈住一點衣袖,唱出清亮的戲腔:
“楚天秋,山疊翠,對無窮景色,總是傷悲!好教我動旅懷,難成醉。枉了也壯志如虹英雄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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