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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暉光聽了,也只是喟嘆一聲,又問:“那你回鄉以後,還在意朝廷的事嗎?”

“當然不在意了,”呂廷賜情緒低落,搖著頭說,“這裡的各種門戶之爭,早就讓我疲於應付了。至於新政,我看與當初的設想越來越遠了,他們無非是下一個鈕遠晏溫而已。接著鬥吧,鬥到最後一切都留不下,除了被攪混的政局,挽不回的性命……縱使能證明那些政見是對的,又有什麼意義呢?以善意的名義舉起屠刀,並不比惡意強上多少,罪責沒這麼好逃脫。”

暉光嘆道:“你的話固有一番道理在,但我卻始終放不下。不論死去多少人、殃及多少無辜,這總歸是改變現狀的唯一希望;若把它徹底掐滅了,士風必將無休止地腐爛下去,我也再尋不到興復祖風之法,或許就該以死明志了。畢竟,海魚在躍上青雲之後,照舊要葬身汪洋。”

呂廷賜緘默無言,二人便一齊走出宮外,最後回顧了一眼那長長的甬道,大門就被死死關閉了。

到了祭典的時辰,百官都穿戴著素衣,朝向書寫‘顯哀太子’的靈位,肅立在兩邊,靜候皇帝車駕的抵達。

忽聽鑾鈴陣響,皇帝已於蹕道上走了下來,他緩緩行至靈桌前,拈了三根香,依次插入爐中,遂大行舉哀,與百官共為祭奠之儀。

禮畢,懿王出列言道:“顯哀太子為我二人之兄,請陛下容我與太子單獨祭拜,庶幾能使亡魂知此誠切之心。”

面對此情此境,皇帝也不免動起哀思,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他的請求。太子只好跟他在靈前跪了,卻是心虛,不敢抬頭看懿王的眼睛,緊張得掉不出一滴淚來,僅僅哼出幾聲,假裝用衣袖拭著眼角,想著及早糊弄過了,以免節外生枝。

正當他小心翼翼地叩頭時,身旁的懿王突然匍匐在地,嚎啕大哭,被太監們拽都拽不動,哭聲反而更加撕心裂肺,喉嚨啞了還是不停。

“吾兒,人死不能復生,又何必如此呢?若為此壞了生者的身子,豈不使朕更添一恨?”皇帝親自勸慰說。

“殺兄之仇人仍存,兒臣怎能甘心!”說著,懿王猛然站起,睜大血紅的眼睛望向太子,指著他道,“父皇您難道忘了嗎?不是此人與柳黨沆瀣一氣,顯哀怎會被殺!”

百官們低垂的腦袋紛紛抬起,注視著懿王,一副驚恐且不可思議的表情;湘人慾推開眾人,上前爭辯,被陳同袍死死摁住了。

“不就是你!”懿王急踏兩步走到太子面前,太子連連後退,“為了自己篡得儲位,就向柳賊告密,出賣兄長!你以為這種醜事不會大白於天下嗎?呸!”

皇帝在冷漠地端詳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很快就明白過來,懿王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激起矛盾,明顯是在逼他作最終的抉擇。然而,一個是陳黨扶持的太子,一個是自己最喜愛的兒子,讓任何一個倒臺,他都於心不忍,可又不得不選。

“懿王、太子,都來聽旨。”皇帝眉頭一聳,心中好像有了答案,平穩地說道。

太子臉色慘白,雙眼發直,腳下如灌了鉛一般沉重;懿王則長吸一口氣,淡然地迎接未知的結局。

皇帝在他們身前來回踱步,踩在鬆動的磚石上,一聲聲好比催命的喪鐘,將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提上了嗓子眼。

“太子,”皇帝停下了,徐徐地說,“當年的事你還記得?”

“不……不曾忘記。”太子頓覺頭暈目眩。

“整件事的過程朕是明瞭的,但內情只有你知。大膽說,有沒有人慫恿你?”

他的四肢冰涼,頭腦一片茫茫的空白,只有保命的本能在這茫茫之中搜求著一個名字,迫使他脫口而出:“有、有!正是藍淵!”

“把逆賊藍淵給我抓起來,送入大理寺獄!”皇帝應聲說道,不待藍淵反應,眾侍衛就將他控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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