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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文眉頭一皺;“這恐怕不妥,在下為儲君講學,一字一句,皆為智者之言,焉能為愚者所聽?”
罵我是愚者?
徐志穹沉下臉來。
太子也沉下了臉!
“本宮說過,此人乃本宮摯友,你說他是愚者,卻非輕賤於本宮?”
公孫文笑道:“殿下言重了,在下也是為這少年著想,智者之論,非愚者所能領會,在此聽講也是煎熬,何必為難於他?”
太子怒道:“你卻又羞辱本宮友人!”
徐志穹在旁勸道:“殿下息怒,卑職本就是一武夫,奉陛下之命來東宮當差,說到底就是個侍衛,
公孫伴讀說我是愚人,倒也沒錯,然職責所繫,當時刻伴於殿下左右,縱有煎熬,卑職也只能忍了。”
太子冷哼一聲:“罷了,莫再饒舌,你講學就是了。”
公孫文翻開書卷,開始講學:“今日所學之章,乃君恩勝於親恩。”
徐志穹聞言翻開了書卷,原來這是公孫文所著一本經典,名喚《智心言》,他剛才所講的“君恩勝於親恩”是其中的一個章節,主旨是君恩遠勝於父母雙親的養育之恩。
太子翻看一遍,嗤笑一聲:“此皆謬論!”
公孫文笑道:“殿下何出此言?”
“若沒有父母養育,性命從何而來?若連性命都沒了,又拿什麼領受君王的恩情?”
公孫文端正神色道:“依愚者之心,性命來於父母,依智者之心,性命卻來自於君王。”
徐志穹一驚:“你是陛下生的?”
太子也笑了:“這麼說來,我卻該叫你一聲兄長!”
公孫文淡然一笑:“殿下不必出語譏諷,某一身血肉,乃父母所賜,然得以立於天地之間,全仗陛下恩情,
國不可一日無君,君不在,則大宣不存,大宣若不存,萬千子民以何為生?
我等父輩,能不能活到成年尚且兩說,縱使活到成年,將我生下,我衣從何來?可有人願作紡織之業?居所何在?可有人願作匠人之業?飲食從何而來?這世間可有人耕田種地?腳下之路從何而來?可有人願修路架橋?
一國之道,上下有序,全靠君王打理,倘若國無君,我等衣不蔽體,風餐露宿,茹毛飲血,寸步難行,且苟活於荒原之中,與禽獸爭食,無爪之力,無筋骨之強,卻活的連禽獸都不如!
人之為人,全靠一國之君夙興夜寐,潛心理政,天下子民,方能各司其職,各興其業,方能昂首立於天地之間,我能為人一世,正是陛下所賜,君恩遠勝親恩,殿下有何異議?”
太子撇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徐志穹沒認真聽公孫文說話,一直在看他的書,這一章叫做君恩勝於親恩,下一章叫做君恩勝於天恩,整本《智心言》主旨只有一個,君主的恩情勝過一切。
在大宣,尤其是在儒家修者之中,這類言論並不罕見,但像他說的這麼露骨的獨此一份。
難怪太子如此厭惡公孫文,他的思想和太子極度不合。
太子連連搖頭道:“此皆謬論,全是謬論!”
太子認為這是謬論,證明徐志穹沒看錯他。
公孫文嘆口氣道:“殿下說這是謬論,且問殿下,何為正論?”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是正論!”
公孫文搖頭笑道:“此愚者之論,專說與愚人,殿下豈可信以為真?”
太子怒道:“你說智者便是智者?你說愚者便是愚者?憑甚來?今日非跟你爭一個是非對錯!”
公孫文點頭:“殿下要爭是非對錯,在下奉陪就是,先問殿下一句,何謂對?何謂錯?殿下可否指點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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