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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烏仁其回家後直接閉了門,攝製組回到後院營地短暫開了個會,目前已經來了半個月,拍了大量的生活素材,大概能拼湊出一個遠去的部落文化的主題,但是距離真正想拍的長調史詩扎恩達勒格還有十萬八千里,要怎麼辦?
有一個可以快速實現的辦法,但沒有人提,如果烏仁其不唱了,可以設定劇情讓其他願意配合的人來擺拍,但這些都是邊角料,也假得讓人一眼看穿,做紀錄片的人不會這麼去做,但現在面臨的內容問題又嚴峻地擺在眼前,無解。
幾個人討論到深夜也沒好的解決辦法,最後決定讓沈沉和童瞳明天去跟烏仁其做一次深度溝通。
第二天一大早,攝製組的人睡下還沒幾個小時,雜物間營地就有人砰砰敲門,秦豆豆揉著眼睛開啟門一看,竟然是烏仁其,他看起來很不一般,衣服穿得又厚又結實,那把每天都被他反覆擦拭的獵槍也背在了身後,沙啞卻渾厚的聲音對眾人說:我要去打獵,會離開一個星期左右,你們自便,有事情就去找塔圖爾。
童瞳睡得淺,敲門聲第一下他就醒了,此時聽到這話,他外套也顧不得穿,直接從帳篷裡奔出來說:烏仁其大叔,不是已經不能打獵了嗎?你要去哪裡?
烏仁其眼神幽暗堅定,他說:幾十年的習慣,祖輩的傳統,哪能說不要就不要,森林就是我的家,我要回家。
所有人都起來了,沈沉讓阮飛藍林秦豆豆趕緊收拾東西,他對烏仁其說:大叔我們也跟你一起去,你去哪我們去哪!
烏仁其看他一眼:森林裡很危險,不是鬧著玩的。他抖了抖背上的槍桿子:我有這個,你們有什麼?
幾個人面面相覷,但是沈沉絕不退縮:我們去!我們可以保護自己。
木屋裡所有的乾糧,還有沒吃完的肉都帶上了,天氣晴了好些天,木屋周圍的雪化了一些,但往森林深處走,雪仍然沒過小腿。
即便是以往可以打獵的時代,這種季節也不會有人進山,烏仁其這一趟所謂的打獵透著怪異,童瞳和沈沉並排走著,他說:我估計是昨晚上獵民點那幾個大叔刺激到他了,所有人都已經放棄,也不得不放棄,但他偏不,森林和獵槍是他心裡的光,他要守護這道光。
沈沉點頭:打獵是他的心癮,有些人會一輩子堅持一種行為模式,以前打獵是為生活,但現在已經是他的信仰。
所以你猜他會不會真的去打什麼?童瞳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沈沉笑了笑,卻沒回答。
烏仁其在前面走得並不快,這片森林他熟得不能再熟,哪裡有河,鑿開淺淺的冰面下面有魚,還有以往他沿路搭過的樺樹皮簡易帳篷,都是他的落腳點,他像一個真正巡山的王,一張看不見的地圖在他心裡,用腳步一寸寸撫摸過去。
夜裡在樺樹皮帳篷歇息,幾個人在溪水邊點起了篝火,魚和肉都抹了鹽烤上,大列巴也放在架子上烘熱,烏仁其突然問道:你們見過犴嗎?
幾個人互相茫然地看了看,搖頭,童瞳說:是一種鹿,對嗎?體型巨大,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對。烏仁其點頭:犴達罕是森林裡體型最大、最美麗的動物,它威武又敏感,十分有尊嚴,像神一樣。
您見過它?沈沉問道。
烏仁其緩緩點了點頭:永遠也忘不掉,每一次見它,都覺得是森林之神給我的回贈。
現在還能見到嗎?
不能了,它們被偷獵,被殺死,也許還有,也許已經死光了,很多年了,再也沒人見過。
這太糟糕了,烏仁其說起這些看不出悲傷,也許他已經習慣了,但攝製組的幾個人都很憤怒,童瞳突然想到:大叔,所以你經常進山是因為它們?
烏仁其深幽的眼神看過來:我在找它們,每一年,每個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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