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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口才好,一幫人聽得津津有味,沈沉很享受眾星捧月,童瞳在他背後隱在暗影裡,程見低聲說:老沈也不容易,別看他一副完全不知道低調為何物的樣子,那都是表象,他認準了一件事,一個人,是很能扛壓的。
童瞳又想起沈沉的成名作,那條拍了十年的紀錄片,他那次從半坡回去後就去找了片子來看,很長,整整三個小時,片子最開始的一個鏡頭就是沈沉的爸爸用一種無比堅定又激烈的聲音說:我受夠了,我他媽受夠了,從今往後你不要叫我爸爸,我不是誰的爸爸,也不是誰的丈夫,我特麼誰都不是,都滾吧,去他媽的。
跨度了十年的記錄,中間有不少父子對話,有時面對面,有時沈沉是畫外音,鏡頭裡的父親從一開始強裝維持的正常人,到決定不顧一切地離婚,與多年隱藏的同性愛人在一起,到確定更復雜的性別認知,決定做手術轉性,曾經光鮮正常的生活一段段崩塌,而另一段內心裡的人生卻一步步艱難地建立,兩者的碰撞衝突常常激烈到難以想象,童瞳光是看著那些畫面就覺得喘不過氣來,身體和心裡上的掙扎,不僅是主角當事人,捲進這事件裡的每個人都在掙扎,沈沉的母親,沈沉自己,還包括他父親多年的同性愛人。
每個人都崩潰過,無數次。
童瞳難以想象沈沉是怎麼撐下來那些年的,某種意義上他也是當事人,但還要以一個冷靜旁觀的態度去記錄,去問出那些殘忍的問題。
這片子不是奔著得獎去的,最後得了國際大獎只是一個結果,甚至,在沈沉看來根本不重要。
童瞳跟程見說:我明白,也是因為這點,才決定加入這個專案。
他是個很自由的人,在他心裡世界根本沒有規則,所有的規則都是他自己建立的,你也可以說他很天真。
童瞳聽程見講著,雖然近些日子他與沈沉朝夕相處,但遠遠談不上了解,程見和阮飛都認識沈沉超過十年,他們眼裡的沈沉更接近核心。
程見繼續說:你知道他以前都幹過些什麼出格的荒唐事?第一條紀錄片拿了獎後,他拿著獎金回國第二天就消失了,一個人騎著輛腳踏車,扛著個DV就溜了,從國內一直騎到了國外,從亞洲浪到美洲,在南美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護照還被偷,困在那出不去就乾脆找了個農場打起了黑工,你說牛不牛,有半年根本聯絡不上他,我們幾個每天都查新聞,都以為他出意外了,沒想到最後人完完整整地站到我們面前,只是變得面目全非,扎一頭髒辮,一開口講中文舌頭都能打卷兒
童瞳聽得直笑,沈沉這樣的人不會老,就算有一天臉上皺得全是褶子也不會老。
那頭沈沉聚眾演講的興致已經到了尾聲,他遣散了圍觀的人,挪回到童瞳身邊:講什麼呢這麼好笑?
童瞳一笑:講你南美打完黑工,說中文舌頭都能打卷兒。
沈沉指著程見:哎呀你這人就是,什麼都往外說
程見見縫溜了:你們先聊,我去招呼客人。
嘖,論交友不慎,誰能比得過我!沈沉衝程見的背影喊道。
童瞳收斂了神色,還有正事兒沒聊呢,他問沈沉:平臺和贊助商投錢的事兒到底怎麼說?
沈沉又要了支福佳白,說:採買的事兒已經定了,這是平臺給的保底,至於是單純採買還是聯合制片,他們要看到片子質量再做決定,但不管哪種,這專案的評級已經是S級,流量扶持都會給夠,另外贊助商的品牌也是平臺幫忙接洽敲定,他們找了一個主打純天然的快消飲品,調性跟咱們能匹配,品牌那邊意向挺好,現在談的是冠名,下週會把第一批首期款打過來。
的確是個好訊息,沒想到這麼快會有這麼確定的結果,童瞳問:首期款有多少?
50W。
童瞳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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