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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遙報了公司名字。
“給政府做策劃的?”
“是。”
“那應該比較清閒。”
“就是要經常出去考察。”
沒什麼重點的閒聊了幾句,丁卓說:“我要去趟病房,回頭聊。”
“好,謝謝你告訴我。”
頓了一下,那邊說,“沒什麼。”
掛了電話,孟遙站著沒動。
頭頂上樹枝把斑駁的夜色篩下來,落在她臉上。她靜靜的站著,清瘦的身影彷彿要和陰影融為一體。
週六早上七點,孟遙就醒了。
她躺在床上,隱約聽見外面彷彿有雨聲,拉開窗簾一看,煙霧茫茫,在飄著小雨。
這是入秋以來的第一場雨。
她披了件外套,站到窗前,把窗戶開啟。
輕柔的雨絲飄進來,一會兒就濡溼了頭髮,孟遙抱臂站著,不知什麼時候,睫毛上也沾了一點雨水,有點癢,她緩緩地眨了一下眼。
東忙西忙一陣,就到了出門的時間。
住的地方離東區藝術中心很近,就四站地鐵的距離。到那兒,一眼便看見碩大的展板,印著曼真的半身照片。
孟遙撐著傘,仰頭看了很久。
進去大廳,正中立著一副巨大的油畫,灰雲,白雪,青湖,紅鳥,是曼真最得意的畫作。
馮老師拄著柺杖立在畫前,與前來捧場的同行握手,丁卓站在他身旁。
丁卓穿了一身極為正式的襯衫西褲,寬闊的肩膀把襯衫撐起來,顯得十分挺拔。
孟遙猶豫了一會兒,才走過去打招呼。
馮老師自費做了很多宣傳,加之本身在業內頗有地位,前來捧場的人也都來頭不小。
然而依曼真的性格,未見得想要霑恩師的榮光,這畫展辦起來,多半還是為了給生者一個安慰——曼真有天賦又還年輕,原本只要她活著,這些榮譽遲早理所應當。
跟馮老師寒暄過後,孟遙便準備認真轉一轉看一看。
她往右手邊走,立在一副人物畫像前,細細端詳。
身後有腳步聲。
孟遙轉頭,是丁卓。
丁卓沒說話。
孟遙便又轉回去,接著看畫。
看過這幅,慢慢走去下一幅,而丁卓同樣不緊不慢地跟上前。
都沒有說話,甚至也沒有視線的交流。
只有一前一後,隱約輕緩的腳步聲。
拐過一個彎,孟遙在一副風景畫前停下腳步。
畫名叫《童年》,她仔細看了看,石拱橋,垂楊柳,晚霞餘光鋪在河水之中——這是柳條河與三道橋。
孟遙心裡忽燃起一種灼燒般的悲痛,曼真視為童年記憶的地方,最後卻成了她的歸所,她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心裡是怎樣想的?
腳步聲朝著這邊走來,最後立在了孟遙身旁。
兩個人隔著半米的距離,凝視著這幅畫。
斜後方有一道窗,窗外雨聲細微。
同樣的難以向外人言說的,對於死者的歉疚和悲傷,讓此刻的靜默顯得分外肅穆。
許久,孟遙邁開腳步,繼續往前走。
她張了張口,聲音有點啞,“跟蘇叔叔和陳阿姨說過嗎?”
丁卓跟上來,沉聲開口,“打過電話,他們不來。叔叔做主讓馮老師把大廳那副畫拍賣,其他捐贈給旦城美院,拍賣的錢拿去資助家境貧困的青年畫家。”
孟遙點一點頭。
這是曼真一直以來的心願。
下午五點,畫展結束,那副畫作也拍賣出了一個十分可觀的數字。
丁卓在附近酒店訂了桌,請馮老師和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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