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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軒眯起眼睛,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殺氣。
這幫雜種,一個不留!
……
兩人一狗沒有絲毫停歇,從上午跑到下午,終於在黃昏時分接近了那個小村子。
吳老狗漸漸放慢腳步:“還有二十里。”
風子軒指著附近的一處低窪地帶說:“咱們去歇一會。”
狗東西耷拉著大舌頭走過去:“累死本——本汪了。”
風子軒擰了它一下,當先跳下來。
姜雪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青年趴在草丘頂極目遠眺,隱隱約約能看見清河村的輪廓。
他在四周撒了不少去味粉塵,又脫下沾滿血漬的外衣,換了一件乾淨的穿上。
小蘿莉靜靜的看著他:“我和你一起去吧。”
風子軒想了想,搖搖頭。
他蹲下來耐心的說:“姜雪,你在這好好待著,我把靈獸留下來保護你。”
小蘿莉點點頭,眼裡的那抹靈氣完全消散了,只剩下麻木。
風子軒嘆了口氣,揉揉她的小腦袋:“你放心,這幫人一個都走不掉。”
姜雪的嘴角忽然浮現起一抹笑意:“好,我相信你。”
吳老狗趴在一旁,看看青年又看看小蘿莉,伸出大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狗鼻子。
風子軒從乾坤袋裡掏出牛肉罐頭,遞給姜雪。
“你吃吧,我就不吃了。”
“一天沒吃東西了,來吧。”
姜雪搖搖頭:“你留著吧,我吃不吃都一樣的。”
風子軒只好自己吃起來。
他心裡也很難受,只能強迫自己往肚子裡咽。
姜雪忽然幽幽說道:“我和吳氏兄弟都沒有親人,無依無靠。王虎跟我們不一樣,他爹孃身體很不好,不知道以後會怎麼辦。”
風子軒趕緊問她:“他不是住在大堰村嗎?咱們過一段時間就去吧。”
小蘿莉似乎沒有聽他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敘述著,像是在和晚風傾訴。
“我和王虎認識五年了……五年啊,一眨眼就只剩下我了。”
她忽然悽慘的笑了:“可能我這個人命不好吧。”
風子軒垂下眼簾,不忍去看姜雪的臉。
那股愁苦的意味濃郁的像要溢位來一樣,堵得他說不出話。
姜雪搖搖頭,輕聲笑笑:“唉,我跟你說這些作什麼。”
風子軒趕緊開導她:“會好的,都會過去的,人要向前看。”
小蘿莉輕輕點頭,又開口問道:“王虎走之前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有,他說,活下去。”
姜雪身子輕輕一顫,像是風中殘燭,幾乎要暈過去。
風子軒趕緊伸手扶了她一把:“哎,是不是餓壞了,快吃點東西吧。”
憔悴的小姑娘緊緊閉上眼睛,淌下一行清淚。
良久,她才說道。
“我沒事,不要擔心我。”
風子軒拿著半盒牛肉罐頭,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又瞅了瞅一邊的吳老狗。
姜雪任由熱淚滾落,也不去擦拭,低著頭梗咽道:“你去吧,殺了那些害死王哥的畜生,我就心安了。”
風子軒點點頭:“好。”
二人都不再說話,過了很久,風子軒才繼續吃起來。
那些紅燒牛肉像是大石頭,從喉嚨裡滾落到心間,狠狠壓上去。
他終於站起身,囑託吳老狗:“你在這陪著姜雪,如果有妖獸就帶她先走。”
狗東西搖頭晃腦:“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了?”
風子軒有些奇怪,倒也沒多想。
他看了看小蘿莉,蹲下來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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