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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飛練的話音剛落,沈白便閃身走了出來,但見清光皎潔中,一個娉婷嫋娜的身影,隨意地倚靠在徑畔小籬上,便走上前來笑道:“原來是你,有什麼事嗎?”
飛練本來也沒什麼事,可是被他一問,頓時覺得有些尷尬,這一趟,當真是有些多餘了,吞吞吐吐地道:“也、也沒什麼要事,我見這裡有人,順路過來看一看,要是沒什麼事,那我就走了!”
她轉身欲行,沈白說道:“等一等!”大概是真的著急了,搶上一步,抓住了聶飛練的手,那一隻柔荑似水,猶如月光一般輕柔,盡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飛練輕輕地掙脫了,含羞帶怒地道:“這裡是縣衙,休要無禮!”
沈白歉意地笑笑:“我看你要走,就有些著急了。這樣吧,反正我也睡不著,你現下又沒什麼事,我看這個花園雖小,倒還有些逸趣,不如你陪我走走,來吧!”
“又不是我不讓你睡,你自睡不著,幹我何事?”聶飛練在心中暗道,想歸想,腳步還是不由自主地跟在了沈白身後。
縣衙的後花園的確不大,兩人沒走幾步,就已來到了一處池塘邊,偶爾有一兩隻青蛙鳴叫。這個池塘幾乎有一半的水面都被荷花佔據,夏去秋來,荷花多已凋殘,只餘下枯葉摵摵之聲。
聶飛練感慨道:“小時候我經常溜到這裡來玩耍,師父雖然知道,但還是故意裝作找不到,如今想起來,好似還在眼前,但他已經離開我好多年了!”
沈白知道飛練的師父曾在鳳臺縣任過捕頭一職,不願她再次觸景生情,便道:“這滿池的荷花固然好看,其實水面之下,也盡都是些汙泥枯枝而已。”
聶飛練不滿地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才好了些,你又來說這些話。”
沈白一笑,俯身撿起一枚小石子丟進塘中,驚起一隻青蛙,凝視著那一池脈脈凝碧,彷彿也陷入了回憶之中,輕而且緩慢地說道:“我不是有意讓你不高興,其實是想到了那一年母親死後,我被驅離京城,形單影隻,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也如同你一般,不,比你還不如,直想一死了之,不知怎地,竟然沒有死成,好好地活到了現在。現在回頭去想,要是那時候死了,就遇不到你了,也沒有接下來的這些事。”
他所說固然是當時的情形,但無非只是面上的話,還有一層意思,卻不便細說。原來當年淑貴妃死後,他被貶為平民,逐出京城,一時間心灰意冷,決意自暴自棄,著實做了幾樁驚天大案,這才被聶飛練盯上,整整追捕了他三年。好在還有這三年,兩個人一個逃一個追,時光就在櫛風沐雨之中,轉瞬而過,他們既成了彼此最為熟悉的對手,而沈白卻也因此沒有了輕生的念頭。
但往事畢竟是不堪的,沈白並不願意多想,便問起在伍縣令夫人那裡打聽到什麼,聶飛練搖頭道:“縣令大人才死不久,夫人還在悲傷之中,一味地只會哭泣,況且伍公子眼下正在養病,她也無暇顧及其他,只囑咐我找到兇手,為夫報仇。大人生前曾送給她一匹綢緞,還沒來得及做成衣裳,她怕睹物思人,要送了給我,我哪裡敢要?呆了一個下午,就只聽到這幾句話。”
正說著,園子圍牆邊上一棵樟樹卻忽然搖曳起來,樹葉子簌簌地響。這引起了沈白的注意,他一見池塘中水波不興,想都不想,立時起身擋在聶飛練身前,說道:“樹上有人!我們也忒地大意了!”
夜靜更深,縣衙中此刻除了伍夫人,一個生病的伍公子以及幾個下人,並無其他人,來人多半是為了聶飛練而來。而兩人身上俱未攜帶兵刃,赤手空拳,哪怕來人只是箇中上等的高手,或是不止一人,沈白和聶飛練就有可能雙雙斃命於此,冷月悽風,照在兩人冰冷的屍體上,今後就再無女捕快與三皇子了。
沈白想到此節,更不敢將身子移開,要聶飛練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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