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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的掌櫃姓何,膀闊身長、滿面紅光,骨節十分粗大,但是並不笨拙,而且的確是個修馬掌的好手。飛練他們在屋內小酌,聽著外面院子裡丁丁當當釘馬掌的聲音不絕於耳,居然也頗富韻律,那白馬任由何掌櫃擺佈,並不叫喚。
趕了一天的路,曼蘇爾年紀最小,飯還沒吃上幾口,就已經累得趴在桌上睡著了。聶飛練原想讓沈白陪她喝幾杯解解乏,沈白卻說只想早點歇息,一味兒地只吃飯。江南盛產稻米,飯總是不缺的,除了做糧食,還可以用來釀酒,大運河上,運送稻米去汴梁等地的烏篷船首尾相接、絡繹不絕。
聶飛練被沈白拒絕,神色有些不悅,一個人喝酒也覺得無趣。沈白將一大碗白米飯吃得乾淨,將碗放在一邊,抹了抹嘴,他如今早已是一個普通的小民,舉手投足,再無當年的氣慨,勸飛練道:“小心吃醉了酒,明天上不得路。”
聶飛練只小飲了幾杯,被屋內的熱氣一蒸,已是薰薰然有了些醉意,臉上微紅,說道:“這家老闆忒地小氣,我們又不是不給酒錢,為何只給上了這一小壺?”
她大概是真的乏了,以手支頤,另一隻手撫摸著酒杯光滑的外緣,嘴裡含含糊糊地說著什麼。這時就聽外面院子裡咿呀一聲,被推開了半扇院門,隨即靴聲橐橐,有人走了進來。
聶飛練等三人在堂中吃喝,除開他們,並無他人,儘管剛入秋,但夜晚風急,落在地上的葉子被風吹起,發出摵摵之聲,窗格子也是緊閉的,看不見外面的動靜。此時已入夜,在農村生活的人家,與汴梁、蘇州等大城市不一樣,有早睡的習慣。沈白聽見聲響,不自覺地便警覺起來,作了個手勢,叫飛練先不要說話。
聶飛練酒已半酣,一雙俏目媚如絲般,正要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越不讓我說,我就偏是要說”。不料才一張嘴,一股酒氣湧了上來,話還沒說,頭一垂,就已經靠在桌上沉沉睡去,口水都流到了桌面上。
沈白急伸手去托住她的頭,一邊留心聽院子外面的動靜,只聽何掌櫃道:“你怎麼也去喝酒了?”
過了片刻,院子裡聶飛練的那匹白馬驀地嘶鳴起來,叫聲突兀駭懼,把曼蘇爾都給驚醒了,揉了揉眼睛坐好,問道是怎麼回事。他的話音還未落,外面又有狀況,呯呯呯地響成一片,何掌櫃尖聲叫道,似是魂膽俱消之狀:“何柱,你想幹什麼,把刀放下!你……你還想殺了你叔叔我不成!啊——”
正在屋裡的沈白一聽,暗道一聲:“不好,要出人命!”片刻也不敢耽擱,身如箭飛,竄出門外。只見院子裡已是狼藉一片,身材高大的何掌櫃仰面躺在地上,雙目圓睜,手裡拿著釘馬掌時用的修蹄刀,右腹部鮮血汩汩,還在不斷湧出,右邊院門半開,兇手已然不知去向。
沈白只掃了一眼,便知道這裡無處可以藏人,要是兇手從院子進到裡屋,自己才從裡面出來,斷沒有看不到的道理。他反應極快,立時躍出院門,放眼望去,明月當空、樹影在地,哪裡還有兇手的半點影子,就連蛤蟆,都不見一隻。他心中不免感到遺憾,暗道一聲可惜,心想:“要是飛練此刻是清醒的,憑她的聰明和輕功,必能追蹤到兇手的蹤跡。”
此刻最沒用的詞恐怕就是“要是”了,“必能”也變成了“必不能”。沈白無可奈何,返回客棧,第一眼就看到曼蘇爾已在何掌櫃身周檢視傷情,見他進來,沮喪地衝他搖了搖頭。沈白見狀,便知來遲了一步,何掌櫃已然無幸。他忽地想到日中時看到在河灘上打撈的那個死人,心中悵悵,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暗道:“又是一條人命,一日之內,接連發生兩起命案,其中一起還是在飛練的眼皮子底下,這可如何是好?”
等到聶飛練得知何掌櫃遇害一事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巳時時分了,日近中天,把一切都照得亮堂堂的,但總有一些照不見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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