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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知大人……”
劉書辦膝蓋落地,雙眼滾出淚珠來,以求得葉永甲的憐憫。
“劉書辦,是不是你縱的火?”葉永甲溫和地問。
“絕不是啊,肯定另有他人,說不定放火的已經被燒死了呢……”說罷,他自己都覺得可笑,內心七上八下的。貓一般看著同知大人。
“放火的怎能把自己燒了?一定是活人,毫髮無傷、全身而退的活人……”
劉書辦瞧了瞧自己身上,衣服上連洞都沒漏一塊,只有少許不整齊的皺痕。
“您看看,”他低頭指著腦袋上的一小點破皮,“那是木樑擦破的,不算毫髮無傷……”
有幾個兵丁也忍不住鬨笑。葉永甲在這種場面下不想笑。眾人也便止了口。
“好了。他不一定是放火的人,先押在監獄號房,等盧知府裁決。”他一揚手,幾個人用繩索捆了劉書辦,朝監獄那頭走去。葉永甲則率剩下的兵丁回了衙門。
這一場大火,雖撲滅了所有洩密的可能,但也給陳州帶來不可量的損失。據籌事房所計,火災共焚殺一十二人,屍首無存,僅劉書辦倖免;冊籍字據等俱燒沒,淮寧百姓戶籍土地之數皆無;還有各地稅賦、官員俸祿等常例之數皆失,更不用提房屋盡毀,還需重新修造。
都是為了盧德光的官道亨通,因要撫平知府大人恐懼的心靈。
不過趙授得了訊息,便放心地去分派私鹽,在淮寧大張旗鼓的招攬百姓,有官軍盤查,鹽商就取出那張憑證,以為靠山。正在趙知縣賺得盆滿缽滿之際,不遠處的衙門也開了堂,準備將殺人滅口尋一個正當的理由。
作為同知,葉永甲也在坐。與他初來陳州見識的王伯一案不同,這次將由他親自參與審理。
“報上名。”盧德光自然先開口。
“小人姓劉……”劉書辦答。
“據葉同知等人言,汝於當日慌忙逃竄,且衣著不亂,身上無傷,甚為可疑呀,”他一乜葉永甲,“確有其事?”
“只有天靈蓋處擦了一小層頭皮,別無傷勢。”葉永甲稟道。
“看來,你是第一個逃出去的?”盧德光轉過頭來,質問劉書辦道。
“這是因同僚們都睡了,小人還睡不著,才能發覺火勢……”
“等等,”葉永甲打斷他的話,問:“你是說就你一個還處於清醒?”
“對。”
“那你不就有機會縱火了嗎?”
“……”劉書辦語塞了一會兒,復辯駁道:“我和他們又無仇怨,何必放火呢?”
盧德光像是不知情一般,嚴肅地點了點頭,“葉同知,你可有真憑實據說他縱火?”
“當然有。”葉永甲摸出來那份捏造的、不顧事實的證據,卻突然顯現出久違的猶豫。
那場壯烈的大火都未能使他內心動搖,為何面對劉書辦,況且這是一位貪贓枉法、堵塞民意的小人,卻不敢致他於死地呢?或許他認為這是罔顧事實,或許認為這是玩弄了律法。可他稍作猶豫又能改變什麼?這一點良知的卻步會讓一個聲名狼藉的人得到任何的安慰嗎?
他想到這裡,便無可再想,將那份文書公於眾人:“這就是鐵證!”
“這是劉書辦你前日寫給知府大人的書信,”葉永甲指著文書上的蠅頭小字說道,“上面告發王書辦擅自挪動公家財產,據我派人所察,不過是分贓不均,惡人先告狀罷了。我那時因顧及戶房的臉面,未予上報;你見上面久無動靜,恐怕你的同僚們把事實講開,故放火焚房,殺人滅口,到底是不是這個道理?!”
“在下並沒寫這樣一封信!”劉書辦急得幾近跳起來,但兩旁的人將他摁得死死的。
“你是懷疑同知偽造證據?”盧德光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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