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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話,眼睛卻看向童瞳:不配合是正常的,換做是你,突然一群人要來懟著你天天拍,你也不讓啊,紀錄片就是這樣,還有一點,我們要拍真實,我們的拍攝物件必須非常真實,如果他一來就特別配合,我反倒會懷疑自己,這個人對拍攝這麼熱情,是不是個戲精?要在鏡頭前作秀?那就不是他自己的了那個,你們三個都往我這邊來點,沒見著童老師身上全淋溼了?
秦豆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阮飛和藍林往沈沉這邊挪了挪,沈沉也就護住了一個頭,身體全在雨裡,他還在喊:童瞳,往裡頭來點!
童瞳正要喊不礙事,就看見遠處照了一隻手電筒過來,一個聲音在雨裡大聲喊著:沈老師,童老師,你們在哪?我是梁海深,山裡下雨太冷了,你們跟我回屋睡吧?
第53章 彼岸
梁海深終於還是於心不忍,雖然他不知道這幫人究竟為什麼而來,但這三天,攝製組在觀察他,他也在觀察攝製組,看著他們拍村子,拍山頭,拍田間撒野的小子和走路顫巍巍的老婆婆,好像完全沒什麼目的,跟他以為的獵奇不太一樣,他動搖了。
他在偏屋裡攏了一堆火,給幾個淋得溼漉漉的人烤火,沈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趕緊繼續遊說梁海深:梁老師,我們幾個都是做紀錄片的,紀錄片你知道嗎,就是記錄真實的生活,我們想拍真實的你。
梁海深不理解:我有什麼值得拍的?
你的音樂!沈沉有些激動:太牛了!我聽了你的《彼岸之河》後一晚上沒睡著,前段時間特別火的那個唱歌比賽你知道嗎,中國有歌聲,得了第三名的莫桑唱的就是這首,當時我以為他那個版本就夠牛逼了,沒想到聽了你的demo之後,才知道原來還有完全不同的演繹方式,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歌可以那麼磅礴,又可以那麼寂靜。
原來是這麼回事梁海深垂著頭笑了笑:我說怎麼前段突然多了筆版權收入,竟然還真有人去唱這歌,沒想到
童瞳一直在觀察梁海深,這不是個外向的人,不善言辭,情緒是收著的,但是內心敏感柔軟,童瞳對內向的人天然有好感,他對梁海深說:梁老師,你的作品很打動我們,但是隻被我們幾個人聽過太可惜了,我們拍這個片子,也是希望你的作品可以被更多人知道。
梁海深抬起了頭,看了看兩人,似乎在想要怎麼表達,過了會他說:我寫的歌,只是我現在生活的附贈品,我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弄明白一件事,一個要創作的人,不能離開給他帶來養分的土壤,離開了,就會缺水,幹掉,死掉
沈沉朝阮飛一個眼神看過去,阮飛和藍林早就已經悄悄開啟了器材,來不及架三腳架,手持相機就拍了起來,秦豆豆的錄音裝置也緊跟著開啟,記錄記錄,隨時都要準備好,這是童瞳第一次正式拍紀錄片,但完全適應這隨時stand by的狀態。
那之前離開融河的那些年,對你來說是一個逐漸缺水、死掉的過程?童瞳追問他。
這麼說可能不公平,畢竟那些年有許多人幫過我,我也得到過很多做音樂的人夢寐以求的資源,但是,你說得對,那就是一個逐漸乾枯死掉的過程。梁海深明顯不擅長說場面話,每一句話都簡單直接,拳拳到肉。
他講起自己感同身受的事,話變得流利:那時候每天都在做歌,像個機器一樣,我不記得我做過多少廣告歌,我出活速度快,價錢也不高,很多廣告公司都願意找我合作,我也來者不拒,做到最後那些廣告歌的旋律就像刻在了腦子裡,吃飯睡覺都消不掉,接一個新活彷彿只需想想以前做過什麼類似的,把那些旋律改一改串一串就可以了,就這麼過了幾年後,我意識到不對勁,好像不能一直這麼下去,但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廢了。
那時候有人給我發了張結婚喜帖,是我大學時喜歡過的一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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